主帐的途中，碰巧遇见安排着岗哨巡逻的阿
善。
阿善瞧见她靠近，一脸诧异。「王后仍未歇下？」
「我才好你为何仍未安歇？」她侧着脸，美眸轻轻扫过那些勇士，「事
都
代清楚了么？」
「是、是！我等有缘得见公主，真是荣幸！」
阿善把这群男儿的侷促看在眼里，咳了一声，要他们策马出外巡逻去；布塔娜明白他的安排，不禁对他更显依赖。
「说来你先是一早
寨安顿弟兄，又见过咱们这边的将领，再为找寻妻子费心，忙到现在我都还没能与你好好叙叙旧。」布塔娜嫣然一笑，扬起下顎道：「若不嫌弃，咱们一块儿喝两杯？」
阿善原想推辞，然而布塔娜再三力邀，他没法拒绝，只能与她帐对饮。
「嚐嚐我们这儿酿的马
酒！比起察哈尔的一点不逊色。」她特意替他满上一杯，端至他面前。
「谢王后。」他一饮而尽，布塔娜满是期盼的瞅着他，他只得老实答来，「很是甘甜顺
！」
「是吧？那就好！许久没与你这样独坐，要是错过良机，还不知能否有下次？」她语带感叹，痛饮的姿态亦显豪迈。「想不到你竟是娶了这么个年轻貌美的姑娘……不过个
有些莽撞就是！」
阿善颇不好意思的笑了，「直率是她的优点！」
「说到底，她是为了你才跟着过来的，另一个易容假扮的姑娘只是幌子，我说的对不？」她侧着脸笑问，未等他答来，逕自抢白。「瞧你一进门看见是她，就跪下来对着她又搂又抱的……呵！真是恩
呀！」她又饮一杯，阿善轻喊了一声「王后」，但她没听见。
「我听见了。」她暂且搁下酒壶，嚥下鼻息之际，马与酒味的香甜登时上窜，「抱着娜仁其木格的时候，你喊了我一声『公主』。打从见面之后
一次。」
阿善偏着，面对布塔娜再认真不过的表，他尷尬一笑，「王后恕罪！阿善不记得了……」
「你当然不会记得！」布塔娜又饮一杯，语带抱怨。「你一直都叫我王后，当然不会记得这声无心的『公主』……对我而言有多不一般。」
虽不记得，但他明白。
阿善自是清楚称谓代表着对方在自己眼中的定位；正因如此，他只愿喊她一声「王后」，而非「公主」。
布塔娜是王后，一国之母，而非统领各旗的大汗身边的
儿、部族里的公主，一词之差，彰显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他当然明白。
「都过去了。」低审视着杯里的酒，
白色的酒
平静无波。「那些事……不管再怎般回想，终究都是往事。」
布塔娜抿嘴，下意识的抚着肚腹，眼前的男子一如她印象中的健壮、俊美，但就如他声声所喊的「王后」所示，她们之间，早已不能够回到数年前，回到她还未出嫁时的模样。
她只是不肯承认罢了……尤其是在看见他与娜仁其木格紧紧搂在一块儿，他对另一名子如此担忧心疼，扎扎实实的在她心上狠狠划上几刀。
这是否意味着，那些两
携手，一块儿跑马、结
环嬉闹，互诉衷的往事，全都烟消云散了？
「你是否要说，我已不再是你眼中的公主了！」
阿善面露苦涩，她甩嗤笑了几声，再替自己满上一杯。
见她喝得又急又猛，他不禁皱眉。「王后！为了你的身体着想，适可而止吧。」
「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他起身，「阿善还有军务在身，恕不奉陪到底……时候不早了，您也赶紧歇息吧。」他拱手，不等布塔娜反应即鑽出帐门，布塔娜眼睁睁的瞧着门帘晃动，在重新满上酒杯时，不预期的模糊了视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