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还很新鲜,再过几天就会更接近肤色,虽然伤疤不小但被毛发覆盖后不特意找的话并不容易发现。
“这里果然好得很慢呢”,除了靠近脊椎的两个圆形血痂,让李好很是吃了些苦,瘫痪的下肢直到回基地注
抗毒血清后才恢复,因为毒素的抑制作用愈合得也比其他伤
慢。
姜疆握住它的断腿,李好也乖乖抬高方便她拍照。经过了一夜,姜疆没有看出明显的生长痕迹,医生说大约还需要两个月恢复期,也不急于一时。
她收好手机,从李好身上爬起来去洗漱,李好粘着她,沿路磕磕碰碰,把家具碰得东倒西歪,被勒令躺好不准再动。
坐在马桶上的几分钟里姜疆决定马上回家。别墅长久缺少气,不止脏,蛇虫鼠蚁也多,她打扫卫生时就有不少她连见都没见过的虫子从
暗的角落里一溜烟逃走,更别说她醒来后就在身上发现了几只蚂蚁。
时间还早,回家的路十分顺畅,进门后她迅速换掉身上脏兮兮皱的衣服,把自己仔仔细细洗
净,又挑了些用得上的东西打包扔进李好的牧马
里。
离她们小区不远有家清真馆子,每天宰一黄牛,李好的父母买过几次
来家里,图它新鲜。姜疆去的恰好,抢在一大早就出门买菜的大叔大妈前。大手一挥包下半扇,请老板装进后备箱带回去。
李好早早等在门迎接。
“怎么弄那么脏?”,它不知道哪里蹭了身蜘蛛网,在她面前献宝一样转圈,姜疆更是从它毛里梳出些小树杈子。
姜疆打量周围发现院子整个净了不少,也明白了为什么进门时会闻见新鲜青
的味道,原来是李好不知从哪里找到了除
机,不知它怎么做到的,把杂
割了不少,虽然很不整齐,但起码能看出院子本来的面貌。还找到了开关把车库门打开了,蜘蛛网大概就是打扫车库蹭上的。
它带着她绕过院墙来到靠东那一侧,这里有个十二米长五米宽的小泳池,因为没想着用,姜疆昨天并没有打扫,现在灰土脸的泳池也被李好洗了个
净,池底还残留着浅浅的水渍。
“想游泳?”,她奖励地在李好上脖子上挠了好几个来回,指尖立刻蒙上一层黑。是该好好洗洗,可姜疆怕它伤
感染,决定再等等,“忍一忍,等你伤
好全了,到时候我给你好好洗澡”。
她指挥李好去把车上的东西拖下来,自己则喝着速溶咖啡,煮蛋敷眼睛。顶着肿得像核桃的双眼是没法去公司了,说不定还会引起流言,索
理直气壮地向秘书行使作为老板的权利,发完消息转
把冷掉的
蛋塞李好嘴里。
李好来贴着她,被她残忍推开,嫌它脏,怪它臭。
姜疆吃早餐玩手机,李好无聊地把院墙边的两棵李树当痒痒挠蹭得东倒西歪,再绕着圈全投
追逐花瓣,窸窸窣窣飘落的
白花瓣如同雪花落满李好的身体。
姜疆看着她又觉得手痒,招招手招它过来,按按它的大鼻子,鼻又软又弹,湿漉漉的,摸上去手感很好,又在它脑袋上呼噜几下,把它黑色的又厚又大的脚垫捏来捏去。玩了一会儿,才心满意足打开电脑处理工作。
专心工作起来时间过得特别快,等李好重新回她身边时提醒她时,已经接近一点,姜疆起身活动僵硬的脖子和肩膀。等外卖的间隙,换上特意准备的旧衣服,扎起马尾,撸起袖子把屑垃圾和不要的物件装了好几个大的黑色塑料袋摞在墙边。
完体力活还没得片刻闲,公司电话打来,姜疆只得认命回到电脑前,嚼自己的沙拉,而李好已经风卷残云把半
牛吃得渣都不剩,在地上打滚清理身体,高高的杂
丛被它压出一道道清晰的痕迹。
姜疆看看电脑又看看开始打瞌睡的李好,心下十二分不爽。背着手踱到它跟前,“饱啦?这边住得怎么样?”,李好扭,眨
着大眼睛好地听她要讲什么,“不如跟安吉拉说,以后我们搬到这边住,再养只狗,就有四
之家的感觉了”
随即她装作惊讶地挑眉,“啊,我忘了,你不就是狗咯”
往常她要这么说,李好准追她后嚷嚷,“斑鬣狗才不是狗!不是犬科!是鬣狗科!”,只可惜它现在不能说话,气急败坏蹿起来,一溜烟跑走了。
姜疆爽了,继续回去工作,等想起哄李好,已经过去很久。她绕了一圈才在泳池里发现露出的那点黄色,等走到跟前,李好趴在池底四肢揣在身子底下,睡得安然。
姜疆坐到泳池边上问,“吃了那么多天生的,晚饭想不想吃点熟的?”。她用脚踩它的背,油光水滑带着斑点的被毛让它看起来就像一团巨大的海苔松面包,脚感也很像面包,蓬松柔弹。
“我吃牛排喔,你不想吃?”
李好这才不不愿扭
看她,脸上的表
分明写着是想的,姜疆早就摸透每次用食物都能快速哄好它,笑着去厨房把留的几块好牛
切成厚片下锅,
在锅里滋滋作响,李好顺着香味就来了,乖乖坐在餐桌前等着。
姜疆顺便用黄油煎了几朵蘑菇和小番茄,色彩的搭配让牛排看起来更有食欲。然后她们终于久违的在同一张桌子上一起吃了顿安安稳稳的饭。
李好钟意这个泳池,姜疆就搬了个床垫给它放里面做窝。
第二天姜疆去了公司,李好的好子没能持续几天,短暂的怜
之
消散后,面对每天除了吃就是睡还只会添
的李好,姜疆开始看它哪哪都不顺眼起来。
剩下的耐在晚高峰堵了一小时车回到家,却发现火烧得冒出院墙顶三丈高时一同被烧毁。
心惊胆战冲进家门,火基本灭了,地上两坨焦黑得看不出原貌的东西还不断冒出气味刺鼻的浓烟,李好叼着水管还意犹未尽一通甩。
“李好!坐下!”
姜疆几乎是不计形象的吼出声,把李好吓得一跌在污水上,她捏紧拳
试图冷静下来,“怎么回事?”
李好嘴一张,发出紧张的尖锐笑声,水管啪嗒掉地上,大水流瞬间蔓延开,淌湿姜疆鞋子,她的太阳
不禁又跳了几跳。
而拉着李好过家家支起火堆把没来得及扔的垃圾点燃的罪魁祸首见况不妙,偷偷躲回楼上房间,此时正从窗
探出小小的脑袋观察楼下
势。
姜疆顺着李好的视线望上去,把安吉拉心虚的表尽收眼底,对事
来龙去脉立马猜到了个大概。
“下来吧”
比起李好脾气上来经常控制不住在她上揍几下,姜疆从来在她犯错的时候都很冷静,但安吉拉反而更害怕她一脸严肃的模样,灰溜溜下楼来,在李好旁边罚站。
姜疆就像教导主任训话那样把她们这几天犯的错摆出来数落了个遍。
从李好怂恿安吉拉往二楼卧室窗直接跳到李好身上后驮着她满院子飞奔;再到因为斑鬣狗的粪便是特殊的白色,于是安吉拉把它们从李好埋的坑里挖出来,假装稀有白色矿石给她的同学们摸了个遍;更别提偷偷给李好洗澡却没耐心洗
净,让李好顶着一身黏腻腻的毛直到姜疆晚上回家发现后不得不重新给它洗,第二天李好的腿就轻微发炎,吃了几天抗生素。到今天,两
差点就把家烧了。
血压飙升,姜疆的音调难免高了几分,末了觉得嗓子疼,她停下来,对面两个低着大气不敢出,姜疆噎了一下,“那么闲怎么不见你们把
除了”
说完气冲冲独自回书房加班,眼不见心不烦。
姜疆辗转到半夜终究还是打开房门,昼夜温差大,夜晚的低气温里夹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