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作市场部经理,月薪一万多,在和城这样的地方也就凑活过吧。她买了辆七八
万的捷达自己开,在公司里也作成了几个不错的项目,自己租的一室一厅收拾的
舒适温馨,还养了只叫snoopy的大懒猫,了两三个朋友,不过也不是常
在一起,家有时候还要陪男朋友的。
程晓瑜对谈恋并不排斥,
总得嫁
,难道真要等
老珠黄了再找下家
吗?这道理她虽然明白,可是有楚辰和严羽那样两个前度在前面搁着,哪还有什
麽样的男能
得了她的眼?程晓瑜总是在心里默默地横挑鼻子竖挑眼,终究是
哪个也没成。後来她在一次作项目上认识了一个其他公司的市场部总监,模样
周正格也不错,比她大个四五岁不过也不算太多。他们
往了差不多两个月之
後那位副总监在程晓瑜家吃了晚饭然後说他今晚不走了吧,程晓想了想就答应了,
结果那个男的手从她的领
钻进去的一瞬间程晓瑜的感觉就好像衣服里钻进去
了一条蛇,那些她以为已经埋在脑海处的关於贝明城的恐怖忆一瞬间都电流
一般的涌上了她的心。程晓瑜伸手把那个男
推到一边,冷着脸叫他走。第二
天那位总监打电话跟她道歉,程晓瑜却还是执意和他分手了。程晓瑜在感上确
实有心理问题,她不想再耽误家时间。
这两年程晓瑜和楚辰没见过面,只通过电邮互相通报过几次近况。楚辰现在
已经是天翼的总裁了,他工作上基本顺利,感上依然空白,他还给她寄过两次
明信片,都是他出国或者旅游时现买现寄的,有一张是云南丽江江边客栈的风景,
楚辰在明信片背面写到,「我今天读到几句话,送给你正好:我行过许多地方的
桥,看过许多次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
。」
程晓瑜轻轻抚摸着明信片上的风景,想起当年她和楚辰倚在靠江的客栈围栏上柔
蜜意的亲吻,那时满江游鱼似锦,那时天空落霞如火。程晓瑜用一根图钉把那
张明信片和墙上几张照片按在了一起。现在想起当年,程晓瑜已没了那种撕心裂
肺的痛苦,反而有一种淡淡的温馨之感。或许有一天,她老的牙齿都掉了,他老
的眼睛都花了,那时他们可以在丽江买一个小平房,每天看看风景聊聊天,反正
都是行将就木的两个老了,还什麽兄妹不兄妹的。
今年过年家的时候周冬梅的脸拉得比哪年都长,也不怪她,程晓瑜过了年
可就三十岁了,基本上算是过了嫁的旺季。再加上亲朋好友的
番轰炸,程晓
瑜实在吃不消,本来公司是初九上班,她初六就买了张飞机票和城了。三十岁
对一个来说绝对是个值得感慨的年纪,程晓瑜大过年的到租的房子里和s
noopy大眼瞪小眼,感觉不免有些凄凉。顺便说一句,虽然程晓瑜的眼睛也
不小,但这个大眼瞪小眼里的大眼绝对是指snoopy。snoopy是只白
底黄花纹的扁脸萌猫,温顺,能吃能睡,程晓瑜甚是
它。在这个刚满三十
岁的大年初七程晓瑜一次很认真的考虑这辈子嫁不出去的可能
,越想越觉得
其实可能很大,她的
绪由疑虑到惊慌最後走向认命。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吧,
一个也挺好,她谈一次恋
就像扒一次皮,要是再扒一次搞不好就要见骨了。
一个虽然可能晚景凄凉,但这世界上也不是没
这麽过,大不了就像张
玲那
样孤老在家中死了一个星期才被房东发现,再大不了就像那些似真似假的会新
闻里说的那样一个独居的老太太死後被她养的猫啃去了半边脸。程晓瑜捧起sn
oopy胖乎乎毛绒绒的圆脸,「snoopy,我死了你会啃我的脸吗?」
Snoopy张着那双天然呆的大眼睛冲着程晓瑜眨了两下。
正月十六那天和城有一场五月天《新的开始》演唱会。程晓瑜准备去看,但
是因为她票买的比较晚,因此只买到了普通票。这麽多年过去五月天始终陪伴着
她,他们出的每一张专辑她都会听。说实话挤在一群尖叫的十几岁的小孩之间程
晓瑜已经觉得有点不习惯了,而且普通席离舞台太远,台上的小的根本看不见
五官,不过没关系,有大屏幕。虽然这里挤得直流汗,不过也没关系,起码气氛
很热烈。大屏幕里的五月天成员在笑着跳着弹琴打鼓,他们好像都不会老,还和
她第一次和楚辰一起看演唱会时一样富有热和感染力。
大屏幕上的阿信抹了把额的汗水,「下面我带来一首老歌,《突然好想你》,
大家喜欢听吗?」
台下的都尖叫着说喜欢,程晓瑜倒是一愣,《突然好想你》已经是老歌了
吗?她上大学的时候出的这首歌,算一算真的差不多十年了。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最怕朋友突然的关心,最怕忆突然翻滚绞痛着不平
息,最怕突然听到你的消息」
程晓瑜抬看着屏幕上拿着话筒
歌唱的阿信,跟着他低低的唱,这首歌,
叫她怎麽能不五月天。
「想念如果会有声音,不愿那是悲伤的哭泣。事到如今,终於让自已属於我
自已,只剩眼泪还骗不过自己」旁边的一群又跳又叫的喊着阿信的名字挤
得程晓瑜身子一歪退了几步不知道踩在谁的脚上,她连忙转身说对不起,这一
却在
群中看见了一个
,个子高挑相貌出众,穿着件黑色的毛衣有些不耐
烦的挤在一群小孩子中间,他的发剪的比以前短了些,皱着眉
看着屏幕上的
阿信。这个身影程晓瑜再看不错,是严羽。
被程晓瑜踩到的根本没空搭理她,仍就蹦跳着叫喊。程晓瑜的脑袋里有一
瞬间的空白,然後还没等她做出任何思考她已经拨开群朝严羽走了过去。
「突然好想你,你会在哪里,过的快乐或委屈。突然好想你,突然锋利的
忆,突然模糊的眼睛」在一个几万的演唱会现场想要走到一个地方去有多
难,程晓瑜一直喊着让让、让让的不停地往前挤,她的短发被挤了,她的低跟
皮鞋也被挤掉了一只,程晓瑜把另外一只也甩到地上,继续用力推开
群往
前走。
「我们像一首最美丽的歌曲,变成两部悲伤的电影。为什麽你带我走过最难
忘的旅行,然後留下最痛的纪念品」眼前是一张张热洋溢的年轻的脸,程
晓瑜挤出了一的汗,却突然发现刚才还站在那边的严羽突然看不见了,她有些
茫然的在群中转
四处看了一圈,然後喊了声严羽,那声音却很快被一阵阵的
尖叫声淹没了。程晓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