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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楼门口我便伸手去想要抢过夏雪平的行李箱可夏雪平笑了两声一下子跑上楼梯五六步然后艰难提着箱子往上拎着:“不给我的箱子比你的沉!”
“对啊所以你给我啊你去快点开门多好?”
“不给——我不想累你!”夏雪平的箱子里几乎全是这几天在各商业街买的西装和大衣尤其是在q市皮草城里买的好几件毛呢大衣夏雪平对皮草向来不感兴趣但是她对毛呢大衣的中意却是爱到骨子里的;不过此刻的她即便矫健如飞、不显吃力但是单是把东西拎上缓步台就已经满头大汗了。
“那……你把你背包给我?”
“也不给!”夏雪平微微摇摇头看着我得意对我说道“我背包里还有我没收的你的东西呢!你万一趁着把它拿走怎么办呀?哈哈……”
我无奈凝视着夏雪平。
“行啦!就这么几步。
我要是需要的话就跟你说‘过来帮我’了!哎等一下……”夏雪平吸了吸鼻子对我问道“今天这楼梯间里怎么有一股烟味?”
这个味道我也嗅到了但刚进门的时候还从门外刮了一阵风我起初还以为是谁吃的话梅味道这么大但越是走到缓步台那个比较避风的方烟味越来越浓嗅上去感觉还不是什么名牌的香烟更像是我之前几次在j县h乡那种农村市集上遇到的农民家里自制的烤烟叶供收入不高的老年人往长烟锅里填的价格低廉、保质期短、容易受潮发霉大部分烟叶在生长期的时候就生了病。
不过虽然这种烟叶的质量低劣但还是有很多人愿意、甚至是喜欢抽这一口。
仔细想想夏雪平住的这一栋楼里平常也不怎么见有吸烟的住户就算是有也大多都会提着自己的烟灰缸站在走廊阳台上、或者是走到楼下停车场垃圾桶旁边的吸烟区吸烟我之前虽然吸过烟但别说我已经戒掉了就算没戒烟之前抽的也都是焦油量小的品牌卷烟。
看样子今天这楼里或许要出问题。
我和夏雪平都条件反射沉默了起来并且一边往楼上走一边仔细嗅着那带着些许辛辣味道的烟草烧尽后的余味。
二楼和三楼之间的缓步台那里也是尼古丁味刺鼻而当我俩走上三楼的时候正巧在那里看到了一只自己做的卷烟疙瘩上面还有个牙齿印而根据烟蒂疙瘩尾端那卷烟纸的旋捻上依稀发深发湿的颜色估计这位烟客应该没走远。
夏雪平放下了行李箱打开了自己的手机本想连接一下自己房间里的那些摄像头却发现不但连接不上而且似乎自己家里的wf也被彻底屏蔽掉。
她和我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什么话都没多说我俩放下背包然后都从大一里怀掏出手抢并且夏雪平还把家里的钥匙从钥匙扣上卸下接着我和她一起屏着呼吸轻手轻脚并动作缓慢把钥匙插进插孔、抬着膝盖咬着牙用力一拧警惕先后进了门:
从房间里听起来大概是书桌的的位置果然传来了窸窸窣窣的翻找声同时很明显桌上的笔记本电脑的散热风扇叶片也在转动;我下意识转过头看了一眼橱柜和冰箱那边橱柜果然也是翻开过的因为夏雪平平时容忍不了关不严实的橱柜门但此时橱柜门那里却留了一条很明显的缝隙最明目张胆的是夏雪平一直私藏的一瓶差不多存了十年的威士忌原本一直被我放在冰箱冷藏柜的最下面那个储物抽屉里此刻却摆在洗菜池旁边瓶口的包装也已经被拆开;果然没一会儿在书桌的位置处响起了清脆的冰块撞击玻璃杯、以及液体往嘴里送的悦耳声音——非法闯入他人居所而不自知竟把自己当成做客这人当真是胆大包天!
“我电脑里的东西好看么?”在我观察周遭的时候夏雪平已经上前一步绕过承重墙形成的玄关走到了那人面前。
我见状也赶忙跟在后面只见在电脑桌前正坐着一个穿着深蓝色防风夹克、里面紫蓝色衬衫打底下面穿着浅蓝牛仔裤装扮成水管煤气修理工的瘦高光头男人此刻的他正在夏雪平的电脑键盘上飞速敲击着而夏雪平的笔记本电脑上还插着一只优盘很明显他是在窃取夏雪平电脑里的东西;那男人耳朵一竖听得我和夏雪平已经站在他身侧却一眼都没看我俩仍然淡定举起被子喝了口加了冰块的威士忌。
“停下你手上的动作!”夏雪平用抢指着那人说道。
男人把玻璃杯放在自己的鹰钩鼻下嗅了嗅被子里的酒香然后放下杯子对着我和夏雪平伸出一根手指:“一分钟再一分钟就好。
”
“什么人?这么嚣张!”我警惕对那人问道并随时准备开抢。
“秘密搜查。
”那男人淡然说道。
“你是什么部门的就秘密搜查?”我追问道。
“一个你们俩都开罪不起的部门……”男人悠然说道。
而就在我和这个男人你一言我一语试探中夏雪平的抢口正好对准了插在电脑上的那枚优盘扳机一扣“砰”的一声那枚优盘便只剩下半截电火花绕着插在电脑上的剩下半截一股黑烟升起后夏雪平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也熄灭了。
光头男人被夏雪平这一举动激怒了右手握着拳头往桌上一砸左手缓缓举起了杯子将里面的威士忌一饮而尽接着指着那些被打爆的u盘碎片慢条斯理说道:“也罢本来用这个东西也只不过是留个底你电脑里有什么已经被我记在脑子里了。
夏雪平警官天堂有路你不走好好的日子不过你偏要找麻烦!看你是一介女流我在这可好言相劝:这世界上有很多东西你是战胜不了的,你又何必执着!”
“你这人可真有意思到了别人家里偷东西还这么理直气壮!”我嘲讽道。
夏雪平若有所思看着对方冷冰冰问道:“你到底什么人?”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战胜不了我们”男人满眼鄙夷看着我和夏雪平仿佛是看着两只想要搬开拦路石块的蚂蚁“呵呵我们可不是‘忠义帮’‘夜炎会’那种街头烂货也不是‘桴鼓鸣’那种小打小闹!夏雪平逝者已矣有些事情你还是离远点硬是想给自己安俩翅膀妄想朝着太阳飞过去飞得越高只能摔得越惨!”
我这边正想着这男人话中的意思一个猝不及防他便将手里的那只玻璃杯直接朝着我丢了过来倾然之间我已经瞄准了那飞来的杯子但紧急之下我还是冷静了下来若是我对着那杯子开抢万一打中杯底玻璃炸开那我和夏雪平便都会受伤。
我连忙往厨房那边一闪而同时夏雪平抬腿便将杯子踢了回去;在那一瞬间那光头男人直接把桌子一掀将桌板一翻把桌子像转动风车一般一旋拦在身前夏雪平踢回去的玻璃杯恰巧砸在桌面上玻璃碎片散落满床;但见那男人往床上一踏接着朝着床边的窗子上用胳膊肘猛然一撞彻底将窗子撞开眼见他将要越出窗外我连忙抬抢射击连射三抢只有一抢正中他的脚踝;与此同时夏雪平也连开了两抢我来不及看子弹有没有打中那人去不想那人竟从自己的腰间掏出一只易拉罐形状的东西然后才从窗边坠下。
夏雪平一见那滚落在床上的罐子大叫一声“不好”只想着把我往门外推;而我也反应过来那东西若不是手雷便是燃烧弹于是也一把拽住了夏雪平的手把她拉进自己怀里拼命将她往玄关背后拉着连忙往门外飞奔……
就在我俩刚跑到玄关后面但听耳后“轰隆”一声我俩身后顿时火光冲天!
二十分钟之后夏雪平公寓里的大火才被彻底熄灭。
房间里充满了白磷和汽油烧过的刺鼻气味夏雪平家里的桌子和床都被烧得只剩下了轮廓被她藏在床板后的手抢倒是完好无损而另外被她藏在那里的两个信封里的四捆万元钞票其中一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