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于俄罗斯,然则有一些东西是很容易建立忠诚度的,比方说薪饷,比方说仕途,这两者全都可以从佔领区轻松获得。
为达成此一目的,皇务七课在新乔治亚全境营造相应的气氛,鼓励乔治亚人加入政警军、接受佔领区的派驻任务,这些部队只要进行为期一年的驻防,就能换得相当诱人的回报。
另一方面,相较于各皇亲骑士团的背后皆有名门提供援助,底比里斯骑士团并没有这股优势,有些小骑士甚至来自别的骑士团分家。
新帝上任后的现在,本国贵族若非沙皇派,就属明斯克派、基辅派以及亚库兹克派;支持索可萝皇亲的派系已经瓦解,少数的塔林派又并入明斯克派,至于少数中的少数、一只手掌就数得出来的小小名家,根本无法为卡秋莎皇亲立足新乔治亚帮上多少忙。
如此艰钜的情况下,沃尔科娃家与法捷耶娃家在中央军东进情势明朗化后达成了共识,做出或许会被其她贵族嘲笑一辈子的决定──进入新乔治亚,表态支持那位不被看好的小皇亲。
对本国贵族众而言,再怎幺消极至少也该选择基辅或亚库兹克才对,跑去依靠塔林与底比里斯无疑是疯子才做的事情。
毕竟北海舰队已经明显从属于西方军,而黑海舰队也是南方军的掌中物呀!就算搞得有声有色,到头来成果还是被两大皇亲收割,努力换来的功绩也会被资历更深的贵族们稀释掉。
简言之,选择了底比里斯的两个家族一定是疯了,或者昏庸到丧失判断力吧。
当然,这些风险并不是没被沃尔科娃家和法捷耶娃家考虑过,本来服侍于皇务院的两家照理说也没有充分动机支持沙皇以外的派系。
讽刺的是,正因为她们和皇务院走得相当近,才会出现投奔底比里斯的选项。
四月十一日,普拉斯克维亚?米洛诺娃造访底比里斯。
番外篇「以马内利」圣俄罗斯帝国,萨拉托夫,圣玛丽亚特设第七医院。
自斯洛伐克秘密行动后,俄罗斯正教会秘密涉外局的战斗部队生还者被分开安置于本国东部各特设医院,总共九间医院全数由莫斯科的莱蒙托娃家族管辖,意味着克里姆林宫趁机干涉了正教会内部请百喥索弟?—板zù?合社¨区事宜。
尽管事态的严重性令各教会头痛不已,这股情绪却无法传递给被当做人质管理的武装课成员。
应该说,已经没有任何事情足以撼动她们。
因为每一个参与行动的成员都遭遇了──或可称之为「蹟」的现象。
「伊凡诺娃。
」法茵娜?伊凡诺娃吓了一跳,轻压于肩的力道加上熟悉声音奏出的近距离呼唤,恰巧融入她的沉思、在脑海中形成强烈的涟漪。
不需要回头也知道那是谁的声音,但她仍然收起稍微惊恐的思绪,看向有着可爱齐浏海的那人。
玛丽?托洛斯卡娅有着一头优雅气质的褐色中长发,不久之前还触及腰际,她们都很习惯那种长度。
「还在烦恼吗?」「嗯。
」「你真喜欢当多愁善感的少女耶。
」玛丽两手慵懒地套在法茵娜腰际,身子整个贴到对方背上去。
法茵娜对她突然亲暱起来的举动习以为常,但不认同那句话,眉头挑了起来。
「你才总是喜欢扮成姊姊的样子吧。
」不料这句酸言对玛丽无效,而且每次都是话说出口才察觉──当玛丽抱她抱得更紧、还发出无意义的喜悦声音时,法茵娜又一次对自己的学习能力感到无比沮丧。
「没错!法茵娜妹妹可以尽情叫我姊姊哦!呼呼呼。
」明明差没几岁、有时候打扮起来还可能比自己年轻的玛丽这幺说,怪令人害臊的。
在宽敞有如教堂大厅的走廊和玛丽两人闲晃一会,早上十点的首道钟声响起,两人一组的护理师犹如早就在一旁待机般立刻出现于走道前后,向滞留于此的「病患」进行抽血并做些简单的检查。
法茵娜不很甘愿地卷起袖子,露出因皮肤病而有点吓人的双色肤,玛丽则是笑盈盈地乖乖配合。
待护理师们离开,玛丽的笑容随之褪色。
「那些家伙越演越像,看了就讨厌。
」「嗯。
」对于整间医院用来看护她们武装课的其实全都是特种部队这件事,法茵娜倒是不怎幺在意。
或许是不想让大家感到拘束,才刻意派出这些人扮成医师和护理师吧?不管怎幺说,派这些小女人体格和她们玩扮家家酒,确实是比天天跟大队警卫打照面来得轻松。
「再来要干嘛?出去走走?」「你还想再被绑束带喔。
」「只要不被抓到就好啦!」所谓的出去走走并不是指到戒备森严的庭院像个失智淑女般闲晃,而是趁其不备溜出医院、进一步脱离萨拉托夫,法茵娜两天前才经历过一次。
现在她们之所以还留在医院,正是因为逃没多远就被追兵找到,结果就是二十四小时的束带加上细菌小姐双重伺候。
一想到被五花大绑、只能眼睁睁看着坏心眼女医在下体涂涂抹抹的,法茵娜私处跟着痒了起来。
可怕的学姊们顶多戏弄她一番,睡个一两晚就没事了,这间医院的医师竟然只因为她们试图逃跑就以感染阴道炎做为处罚……无法解痒的二十四小时说是人间地狱也不为过。
即使到了现在,发炎症状也只是进入治疗阶段,法茵娜可不想再为了满足玛丽的随心所欲背负起更多又痒又痛的风险。
所以答案当然是──「你自己去吧。
」「那还是算了!」大庭广众之下搔起发痒的阴部实在很没水准,但是她们也管不了那幺多,反正这个地方要不是同伴就是监视者,没什幺丢不丢脸的顾虑。
值得安慰的是,她们俩并不是唯二发痒的女孩,起码有三分之一的人都会以各种方式缓解来自阴道炎的搔痒。
换个角度来看,看守她们的部队还真是精实到不行啊。
无所事事地又度过一天,法茵娜和玛丽跟着大伙踏进有着圣母玛丽亚彩绘墙的大浴室,平静、迅速地洗了顿好澡。
她们都认为就算是特种部队也无法吓阻学姊们的鹹猪手,一个不小心,或许这些假护理师都会被学姊们征服也说不定。
因此,即便是在护理师们戒备下,大家都能不受骚扰地洗完澡真是件难以习惯的事情。
调教有方的学妹们一个个不禁怀念起被关在其它医院的学姊们,这倒是武装课史无前例的现象。
回到享有全套监视设备的两人房,同寝的农娜已经不晓得溜去哪,玛丽顺其自然顶了农娜的位、把浑身暖呼呼还飘出沐浴乳香味的法茵娜扑倒在床。
法茵娜双手立刻摆出一个大叉叉,对疑似兽性大发的好友发出警告:「发炎中!」「干嘛,抱一下就以为我要做哦?真色!」「这是依据经验法则导出的结果!」「是喔?所以法茵娜妹妹是了不起的预言家啰?」只要能瓦解玛丽突然而起的性欲,就随她意当个预言家吧。
「没错!」不料玛丽脸上的笑意加深了!「既然是预言大师的旨意,我就不能违反你眼中的未来啰!」「欸?」「也就是──吃掉法茵娜妹妹的未来!」「为、为啥?」「你就是预言到这个结果才反抗的吧?那我们就只能顺应未来会发生的事情呀!」上当了──却又无法反驳!后知后觉地用「又不一定命中」来耍赖的话就太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