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来验收厂商刚安装好的设备。
这次的案子是现代化的住商两用摩天大楼,每户都会配有最先进的保全措施,办公室也会有多媒体、网路等设备,在管线配置上,需要花很多时间去研究、设计。季以肇对原来的设计并不满意,他要厂商重新再设计,为了让季以肇亲自感受,厂商特别在样品屋和临时办公室里都试装了设备。
“会议室方面,除了防监听的系统 之外,也有最完备的多媒体功能。”厂商代表在大热天里还穿了一身西装,他挥汗地介缙道:“像是这个录影、播放设备,在会议进行中,不但可以用来做presentatn,播放任何一种形式的多媒体,还可以录下全部的会议过程,而且会自动转成dvd模式,可以取代会议记录。”
“嗯。”季以肇仔细听著,他巡视著刚刚安装好的器材,也研究著管线、接
、
座等等的位置。“手动还是遥控?”
“都可以。遥控器在这里,还有,主席桌旁边也有开关,是由电脑控制......”
展示到一个段落,季以肇示意厂商代表可以先离开,“我再看一下,你可以先走了,谢谢你。”
在会议桌上摊开大张设计图,季以肇认真研究著。临时办公室这边几乎没有
迹,大部分的
都在工地那边忙。tommy也去办事了,他 一个
工作著,浑然忘我,直到......
有轻轻敲门声引起他的注意。
“tommy?”季以肇连
都没抬,习惯
地顺
问:“已经几点了?我接下来的行程是什么?”
“你的行程是......去找最近的便利商店,买一个『胶带』给我。”柔软甜美的嗓音响起。
季以肇如遭雷击,他连动都不能动,整个
呆住了。
缓缓的、缓缓的回
,他几乎不敢看,怕自己是在作梦。那个朝思暮想,却不敢相思的
儿,一身清爽米色无袖麻质连身洋装,配上皮凉鞋,窈窕依旧,却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发!一
如云的波
长发已经剪短,清爽俏丽,让她的五官更加立体明媚。此刻,她咬著红唇,好像在忍著笑一样,亮亮的明眸直望著呆若木
,到现在还说不出话来的季以肇。
“你欠我一个
代!”她指控道,“连再见都没有说!”
“安伦......”
话声未完,她已经被一双结实的手臂狠狠搂住。
埋首在充满男
气息,还有淡淡汗意的怀抱里,裴安伦整个
软化了。她柔顺地依偎在他怀中,叹了一
长气。
“你是烂
!”她的声音闷在他的怀中,悠悠传出来。“大烂
!可恶透顶!”
“我知道,我就是。”他搂得好紧好紧,如雨点般的吻不断落在她
顶、两颊、眉眼。“天啊,你来了,你真的来了。”
“不然怎么办?你这么可恶,跑得远远的,我不来的话,你难道会回去吗?”
“安伦......”显然季以肇根本没在听,他只是不断亲吻著她,一递又一遍,仿佛要确定她的存在似的。
“可恨!越想越不甘心。”裴安伦用力挣脱他,退後了两步,“不要过来!我们今天把话说清楚,做个了断!”
“谁要跟你了断?”季以肇试图把她拖回怀中,不过她一点也不合作,又倒退了两三步。
“你不要动!”她警告著他,“先把话说完,你再过来的话,我就要走了!”
被这样一恐吓,季以肇果然不敢妄动了。虽然他手心刺痒,好想拥抱她、抚摸她,不过他也只能暂时忍耐。
“我问你,你来马来西亚,是不是我爸强迫你的?说实话!”
看来她是玩真的,她的表
一点也不像开玩笑或撒娇。季以肇沉静下来。
“不是,裴董跟总经理都没有强迫我。”他回答。
裴安伦又咬住下唇,咬得很重。
那母亲的推论是不成立了,季以肇是自愿离开她的......
不管怎么问,她父亲都不肯多说,最後,只是叹
长气,然後告诉她,她可以自己去问季以肇。没想到问了,是这样的结果。
难以掩饰受伤的表
,裴安伦把
撇开,不肯再看他。
“安伦,你先坐下来好不好?”季以肇哄道:“你怎么找到这里的?为什么有空过来?还是公务出差?要不要喝点水,累不累?”
若不是心虚,他
嘛这么温柔体贴?明明就不是这样的
!裴安伦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她拉过旁边一把滚
皮椅,重重坐下。
季以肇已经在心里迅速盘算了许多许多,不过,表面上什么都看不出来。
他走过来,在她面前蹲下,仰起脸小心翼翼的说:“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帮你倒杯冰水,还是你要?点别的?”
“不用了,谢谢。”她沮丧到不想理他,却在他的下一个动作中惊呼,“呀!你
什么?”
粗砺的大手突然握住她的脚踝,她差点跳起来。
“小姐,鞋子要脱掉。”季以肇示意她看地板,“这个木
地板刚刚铺好,不能穿高跟鞋走进来。”
她 挣扎无效,只好不甘不愿地被他脱去凉鞋。
光著脚踩在地板上,她有点局促地调整坐姿,望著他的背影离去。然後,他迅速回来了,手上端著一杯冰水,一进来就顺手把门关上。
“来,喝水。”他小心伺候著她,“热不热?我把冷气开大一点?”
她还是摇
。
“这个给你。”季以肇从
袋掏出一个东西,塞给她,“拿好,别掉了。”
她接过来,是办公桌上常有的3m胶带。
“我不是被
来马来西亚的。裴董跟总经理只有提议,我没有拒绝。”
他又在她面前蹲下,开始轻轻揉著她被凉鞋勒出微红痕迹的纤细玉足。
他的手劲很温柔,恰到好处,让裴安伦想生气都气不成。
“你就这么忍心?为什么连说一声再见都不肯?”她的语调软了下来,带著点怨慰,“难道你觉得我不会理解?还是,你只是想乘机跟我分手?”
季以肇微笑,“我有我的理由。”他简单地说。
“就这样?你有你的理由?然後喔?”裴安伦简直不敢相信,“这种说法也太不负责任了吧!你......你......”
她讲到梗住,气得说不下去。
“别气成这样,我真的有理由。”他仰起脸,语气认真道:“我不能多说,也没有立场要求你等我。我知道这是冒险,可是,相信我,当时我只能这样做。”
“好。”裴安伦决然道:“既然如此,那就算我们今天说清楚了。你忙你的工作吧,祝你在这边鸿图大展!我回台湾之後,不管跟谁在一起,不管怎么样,都不关你的事了!”
“你以为我很喜欢这样吗?”季以肇也激动起来,捏紧手中柔
的小脚,“你以为我不会天天担心、怕你被别的男
追走吗?那个凌彦东一天到晚在你身边打转,最近还听说你跟他走得越来越近!你觉得我会高兴听到这件事吗?”
裴安伦瞪大眼睛,“你为什么连这八卦都听说了?谁告诉你的?”
季以肇这才发现说得太多,连忙闭上嘴。
他忍得住,她可不行。脾气终於
发,开始骂
了。“你真是一个很糟的
,
躁、没耐心、工作狂、生活除了工作,没有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