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洗了澡，方
推门进了齐砚房间。
齐砚正在用毛巾擦
发，看到她进来，回了下。
方躲开他的目光，挨着床边坐下。
两
都没有说话，房间里只有身体与毛巾或床铺摩擦的窸窣声响。
拖鞋掉落在床边，方两只脚并到一起搓了搓，感觉脚已经全
，便放到床边，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好。
“齐砚，我不让你打他，是不想让他再跟我们没完没了。”方说。
齐砚挂好毛巾，回过身来。
“对不起，都是我惹来的麻烦。”方一脸愧疚。
“不是。”齐砚说。
方愣了愣，笑起来：“齐砚，你怎么这么好啊。”她仰看着他，撒娇似的伸手扯他的衣摆。
齐砚注意力都在她的脸上，身体没防备，脚向前冲了半步。
方向后躺倒在了床上。
齐砚手撑在她身体两侧，一边手指摸到了铺在她脑后的发。发柔柔顺顺，还带着点
意。
“你压到我发了。”方蹙着眉说。
齐砚松开手，站起身。却又被方抓住胳膊拉了回去。
“躺一会儿嘛，齐砚，快，你也躺下。”方笑吟吟向里挪，拉着齐砚躺在自己旁边。
“躺好，别动。”她坐起身，按着齐砚的脚，把自己的和他的并齐，然后重新躺下去，用手比着两的顶：“齐砚，你长好快，现在好像比我高一点了。”
“但也可能高的是发。”她用手心按着齐砚的。
齐砚歪撞了下她的脑袋。
“哎呦。”方揉着脑袋笑着躲开。
“齐砚，你以后会谈恋
吗？”方忽然想起在球场旁递水给齐砚的那个
生。
齐砚转看她。
“你要是谈恋的话，一定要先弄清楚什么是喜欢再开始，确定到底喜不喜欢家……”
“你谈过了？”齐砚问。
“没有。”方断然否认，她才不要承认和程飞那叫恋：“哎，嘛踢我？”
“没有。”齐砚不动声色。
“还不承认，床上就咱俩。”方弓起腿，用膝盖撞了回去。
她拂开脸庞的发，下定决心：“反正我以后不谈恋。”
齐砚歪看着她说话的嘴唇。
“谈恋好麻烦。我要好好上学，以后赚大钱。你可以谈，你比我聪明，肯定能谈好。”方看着天花板：“要不我像蔓蔓姐跟蒲姐姐一样，和生……哎……”
方一把按住齐砚的腿：“又踢我！这回被我抓个正着，看你还不承认。”
齐砚笑着翻身，准备下床。
方抱着他一只胳膊压住他：“不行，给我踢回来。”
第33章 鬼 朋友
“知道的我都已经告诉过你们了，电话里也说过了，你为什么非要一遍遍地来问我呢？”秦晓寒眉紧锁。
蒲早走进咖啡厅后，一直没有坐下，她站在桌子旁边，打量着眼前的。
和自己差不多年纪，中等个，短发，圆脸，身形略有些丰满，看起来脆利落，但神
与语气中满是想要立刻结束对话的不耐烦。
“我跟她就做了不到一年的同桌，关系也没有多好，对她的事我真的了解的不多。”秦晓寒再次重复。
鬼无视她强烈的排斥绪，不动声色地说：“那就再说一遍你了解的部分……”
蒲早按住鬼的手。她看着秦晓寒的眼睛，小声说：“但你真的忘记过她吗？林彤彤死的时候才16岁。”
鬼对秦晓寒重复了一遍她的话。
秦晓寒神色微顿，她抿了抿嘴唇：“15，她死……那时候还没到她生
，她还是15岁。”
呃……
蒲早有些尴尬，庆幸自己现在是隐身状态。
她偷偷瞪了鬼一眼，接着说：“15岁还是个孩子呢，未来本应该还有几十年的生和无数种可能，可她突然就停在了那里，什么都没有了。”
她觑着秦晓寒的脸：“十几岁的时候在学校里、家里、和同学间发生的一点小事可能就觉得是天大的事，等长大了，回过去看才会发现其实根本就没什么大不了的，那些矛盾或者别的看法根本就不重要，不需要在意，真正重要和值得在意的只有真心相待过的谊。”
鬼语气略生硬地复述着她的话。
“可林彤彤连长大的机会都没有，也永远都没办法再了解这些。15岁，死得不明不白。她……”
“你别说了。”秦晓寒出声打断。她低看着面前的咖啡杯，紧握着杯子的指尖微微发白。
好一会儿，她抬起，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好，我跟你说。”
“我跟林彤彤是初二分桌后才做的同桌，之前基本没讲过话。她长得挺漂亮，个子也高，身材发育得比一般生要早。你应该也知道，在中学里这种孩很容易成为男生意
的对象，胆子大些的男的会故意找她的茬，跟她开一些恶心的玩笑，久而久之围绕着这种孩就会传出一些不好的话来，好像她真的做了什么似的。一开始我也以为她是传闻里那种不学习私底下很喜欢跟男生瞎混的生，所以刚分桌的时候我挺不乐意的，怀疑班主任是不是因为看到我上课讲话才故意把我俩分在一起。其实应该就是按成绩分的，我那时候成绩也挺一般。”秦晓寒自嘲地笑了笑：“做了同桌后我才发现彤彤其实挺老实的，她学习很认真，但注意力特别不集中，经常走神，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虽然她也挺努力但成绩一直不太好。但她
格特别好，声音很温柔，说话慢声细语的，几乎从来不生气，非常文静甚至可以说是很内向的一个生，跟我之前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不过那时候我就发现她有时候会突然说出几句很……怎么说……很成的话……”
鬼：“什么样的话？”
“就是那种……很直白好像对很多事都看得很透，特别是对男或者说是男之事……但都是比较悲观甚至有点厌世的那种。那时候班里的生都在看偶像剧言小说，满脑子
漫想法，所以听到她说那种话我感觉挺怪的。”
鬼微微点了点。
“我俩开始熟起来是有天她被她爸爸打了。那天早上她散着发进的教室，我们学校当时是严禁生披发的，所以看到的时候我很惊讶。等她坐下后，我才发现她颧骨，靠近耳朵这边……”秦晓寒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脸：“青了一大块，当时我和她还不怎么熟，没好意思问。后来课上到一半我看到她耳朵上也
了皮，上面还有没擦净的血，我吓了一跳，偷偷问她怎么弄的，她说是摔的。当时我桌
里正好有之前没用完的创可贴，我就翻出来给她，她说谢谢，接了过去，但也没往脸上贴。下课后，班主任把她叫了出去，我估计是训她不扎发的事。过了一会儿，她还是披着发进了教室。我问她没事吧，她说没事，我提醒她耳朵上的血，她自己也惊了一下，捂着耳朵有些不好意思地问我能不能帮她擦一下她自己看不到。我在卫生纸上倒了点水小心地帮她擦了，顺嘴又问她怎么摔的。她低着好一会儿跟我说＼＇我爸昨天喝多了＼＇”。
“我俩开始熟起来是有天她被她爸爸打了。那天早上她散着发进的教室，我们学校当时是严禁生披发的，所以看到的时候我很惊讶。等她坐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