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7-07
(01)独角戏
木锦站在空荡的办公室里,指尖轻轻划过桌面,彷佛在触碰某种无形的证据。最新地址Www.^ltxsba.me(发^.^新/^.^地^.^址 \wWwLt*XSFb…℃〇M}
时针指向凌晨一点,整层楼早已人去灯灭,只有她这一盏台灯还亮着,在玻璃窗上投下一道孤独的剪影。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开始低声自言自语:
「你回到家,发现妻子出轨的证据,愤怒吗?不,先别急着愤怒——」她停顿,手指微微颤抖,「应该是困惑,对,困惑……然后才是愤怒。」
她猛地睁开眼,抓起桌上的钢笔,狠狠扎进一迭文件里,模拟凶器的轨迹。钢笔尖刺破纸张,墨水晕开一片蓝黑色,像血迹渗透证词。
这是她的习惯——**在每场辩护前,重演犯罪现场**。
不是为了找漏洞,而是为了「感受」。感受当事人的情绪,感受那一瞬间的疯狂,甚至……感受自己是否也能被说服。
「木律师,还没走?」
突然,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
她手指一僵,钢笔「啪」地掉在桌上。转身时,她脸上已挂上职业性的微笑:「宋律师,加班?」
宋今安倚在门框边,手里端着一杯咖啡,衬衫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他看起来像是刚从某个冗长的会议中抽身,眉眼间带着疲惫,却又透着某种锐利的清醒。
「睡不着,回来看案子。」他目光扫过她桌上被戳烂的文件,又移到她脸上,「妳在……模拟杀人?」
空气凝滞了一秒。
木锦心跳漏了半拍,但语气平静:「心理状态重建,刑事辩护的常规操作。」
「是吗?」他走近,手指挑起那张被墨水染黑的纸,轻笑,「我以为只有警察会这么干。」
她盯着他的眼睛,忽然意识到——这个人看穿了她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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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演戏
宋今安其实早就注意到木锦了。
不是因为她漂亮——虽然她的确是,而是因为她身上有种违和感。
在法庭上,她冷静犀利,每一句辩词都精准得像手术刀;但在休息室里,她总是一个人缩在角落,指尖无意识地摩挲书页,眼神飘忽,像在等待什么。
今晚,他原本只是来办公室拿安眠药。
他的抽屉里常年备着三样东西:褪黑素、耳塞,和一本民事诉讼法——不是为了研究,纯粹是因为无聊到能让他睡着。
但当他经过她的办公室,看见她对着空气挥舞钢笔时,他停住了脚步。
她在演戏。
不是律师那种虚张声势的表演,而是真正的、沉浸式的独白。她的声音压得很低,但语气起伏鲜活,彷佛真的在经历一场谋杀。
有趣。
他故意出声惊扰她,想看她如何反应。而她——果然没让他失望。
「心理状态重建?」他重复她的解释,嘴角微扬,「所以妳刚才是在……重建捅人的手感?」
木锦面无表情地抽回文件:「比起这个,宋律师半夜偷看同事更值得探讨。」
「我没偷看,」他耸肩,「妳没关门。」
「那你现在可以关上了。」
他没动,反而拉开她对面的椅子坐下:「其实我懂。」
「懂什么?」
「那种……需要一点疯狂才能保持清醒的感觉。」他转了转咖啡杯,「比如我。」
「你?」她挑眉。
「我靠旁听离婚官司助眠。」他坦承,「上周还记录了法官打哈欠的次数,最高纪录是一场赡养费案,27次。」
木锦愣住了。
然后,她笑了。
不是礼貌的微笑,而是真正被逗笑的那种,眼睛微微弯起,像突然卸下某层伪装。
「变态。」她评价。
「彼此彼此。」他举杯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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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同类
他们一起走出大楼时,天已经微微亮了。
晨雾中的城市像被蒙上一层灰蓝色的滤镜,街灯还亮着,但光芒已经被稀释得近乎透明。木锦拢了拢外套,忽然开口:
「你为什么真的懂?」
「什么?」
「那种……疯狂。」她斟酌用词,「大多数人只会觉得我敬业过头。」
宋今安双手插兜,目视前方:「因为正常人不会在离婚协议书背面写十四行诗。」
「什么?」
「我有次熬夜改合同,」他语气平淡,「回神时发现自己把赔偿条款改成了押韵的。」
木锦噗哧笑出声。
「笑吧,」他自嘲,「合伙人看到时的表情,像在考虑送我进精神病院。」
他们沉默地走了一段,在某个红绿灯前停下。
「所以,」他突然问,「妳为什么要那么做?」
「做什么?」
「重演案情。」他转头看她,「真的只是为了赢?」
绿灯亮了。
木锦迈步向前,声音混在晨风里:
「……因为有时候,我需要确认自己还能感到害怕。」
宋今安怔了怔,随即跟上。
「下次,」他说,「如果想体验杀人感,可以来找我。」
「你有经验?」
「没有,」他轻笑,「但我家厨房有把很锋利的牛排刀。」
木锦斜睨他:「这是调情还是犯罪邀请?」
「取决于妳怎么解读。」
他们在路口分开,各自走向相反的方向。但两人不约而同地回头看了一眼——
像是同时认出了同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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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赌局
木锦没想到会这么快再见到宋今安。
周一早晨的事务所会议上,合伙人宣布他们将共同负责「林氏集团董事长杀妻案」——这桩轰动全城的案件,媒体已经用「豪门血色婚礼」来形容。
「木律师负责刑事辩护,宋律师处理民事赔偿。」合伙人推了推眼镜,「客户要求......绝对胜诉。」
会议结束后,宋今安在茶水间堵住她。?╒地★址╗发#布页w{ww.ltxsdz.COM
「合作愉快?」他递给她一杯咖啡,杯底压着一张扑克牌——黑桃a。
木锦挑眉:「什么意思?」
「听说妳喜欢赌。」他声音压低,「我们来玩个游戏。」
他从西装内袋掏出一枚硬币,银光在指尖翻转。
「正面,用我的策略——证明他有精神疾病;反面,用妳的——证明妻子是自杀。」他忽然勾起嘴角,「输的人......要服从赢家一个指令。」
木锦盯着他修长的手指。这男人连关节都透着股禁欲感,却在提议一场荒唐的赌局。
「你调查我?」她瞇起眼。
「观察。」他纠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