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上,一路追随到清吧。
走到吧台:“你好。”
这声音听着耳熟。
她点了一杯酒,是这里最烈的那种,连大多数男都喝不下去。
点完单,她被服务生带去了里面的卡座。
楚清越盯着她的背影,走到她站过的位置:“认识刚才那个吗?”
吧台小哥正在调酒,闻言停下动作:“你说的是江小姐?”
看来十有八九没错了。
“她常来?”
“没有。”小哥想了想,回道,“偶尔过来。”
江泠,他舌尖默念这两个字。
看来这个藏得东西真够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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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痴
卡座设在靠里的位置,光线偏暗,却挡不住漂亮的眉眼。
一旁,早有被惊艳,蠢蠢欲动。
“美,一个
吗?”男
姓肖,叫肖钰,最近常来玩,还是
一次遇见长得这么标致的
,光是看着,下面都硬得发疼,“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她端起酒杯,将酒水送喉中,没说话。
肖钰以为有戏,开始不老实了,朝靠过去:“我在楼上订了个房间,不
如我们今晚…”
她转过,似笑非笑地反问:“今晚做什么?”
肖钰刚磕了药,虫上脑,现在满脑子都是把她压在身下的画面:“你说呢,当然是
点该
的事。記住發郵件到ltxsbǎ@GMAIL.¢OM”
“是吗?”她慢条斯理地抬手,捏住了男的肩膀,稍一用力,顿时传出嘎吱的脆响,她佯装惊讶,欣赏他痛不欲生的样子,“呀,好像是骨
断了。”
肖钰脸刷得白了,疼得惨叫,难以置信地瞪着她:“你个贱,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嘴还是不净。”她站起身,眼底凛冽,如一汪平静的寒潭,让
不寒而栗,“不懂礼貌,我当然要教你。”
明明就是一个柔弱无力的,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掰断了一个
的骨
。
肖钰知道害怕了,掉要跑,却重心不稳,狠狠摔在地上,胳膊搓
一层皮:“你别过来,我告诉你,我可是——”
她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戾气很重:“你说我要是一用力,你会不会就死了?”
肖钰一个劲地摇,眼里慢慢充血,他扭动身子,拼命挣扎:“救命,救命…”
她松开手,居高临下看他的丑态:“放心,我不杀你,虽然你的确很让讨厌。”
肖钰死里逃生,捂着胸,大
大
喘息。
“知道错了吗?”
肖钰像见鬼一样,目光惊恐,不停点。
她端起酒杯,把剩余的酒倒在肖钰上,高浓度酒
刺激伤
,好像要剥掉他的皮:“那就滚远点,不要再让我看见你。”
下午五点,朝生阁来了一通电话。
“给你店长。”是楚清越,“告诉他我有急事。”
“稍等。”周保保蹬蹬蹬地上楼,叫了。隔了将近三四分钟,才有
接。
“你来会所一趟。”
离笙问:“什么事?”
楚清越不跟他绕弯子:“你朋友现在在我这。”
挂了电话,他看向坐在椅子上的,没化妆,清清淡淡一张脸,怎么看都是大家闺秀:“你胆子倒真大,不怕被拍?”
好歹也是公众物,出门不带
罩,还打伤了
,要不是他恰好在,恐怕视频就得被有心之
传出去。
她听得懂,但心很燥,不想说话。
楚清越觉得这个和离笙简直一个
格,想骂
的冲动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噎得他心肝疼。
都被他清空了,就剩他们两个,他
得算算亏了多少,事后好双倍赔他。
没一会,电梯门开了。
突然抬
,望了过去。
楚清越抱着胳膊,用下示意:“喏,
给你。”
离笙只看了他一眼,就把视线转到“江泠”身上,握住她的胳膊,把带走了。
“疼。”到了车上,她才说第一个字。
离笙看见她掌心流了很多血,好像被东西刮到了。
“把手伸开。”
她听话地伸开手。
离笙拿了碘伏,一点一点给她消毒,全程没有碰到过她,直到清理净血迹,他才直起身子,眸色发冷:“你不是江泠。”
“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她撩起左边挡住眼睛的发,同样的一双眼,神态却大相径庭,流光在闪烁,她笑得凄楚,“离笙,我终于见到你了。”
他对江泠以外的都缺乏耐心:“你是谁?”
“我叫伏泠。”她眼眶发红,泪水从眼角掉落,嗓音轻颤,“但你应该不认识我了。”
她们之间差的何止是一个字,横亘着千千万万年。
离笙说:“我没有必要认识你。”
冷淡得像对待一个陌生。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吗?”伏泠浑不在意,淡淡地望向窗外,车窗映出他们的影子,恍恍惚惚,她似乎记起了那些早就远去的岁月,“你相信转世回吗?”
“不信。”
“我猜到了。”有谁会相信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若真信了,恐怕才是真疯了,“不信也好,能见到你我已经很开心了。”
离笙只关心一个问题:“江泠怎么才能回来?”
她没回答,也没再看他,靠着椅背,缓缓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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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痴
外面风大了,像醉了酒,东碰西撞,枝盛开的花瑟瑟发抖,落了一地雪白。
“伏泠,你要为一个妖做到如此地步吗?”
“你有没有想过我,想过你自己?”
她一袭白裙,面色枯荣,快到了生命的尽。
有说,她是神,神不会死,神与天同寿,执掌世间万物,受尽香火供奉,她生来,就是要护佑六界安宁。
可世不知,神不会死,但会陨灭。
她已经没办法再驱动因果盘了。
“伏鸢,我求你再帮帮我。”
男子垂眸,静静地看她:“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送死。”
黄色的树叶簌簌飘落,穿过她的身体,落在地上。她神格衰弱,再不停手,连身都会一起消散。
她苦笑,笑容暗淡:“你觉得我如今和死了有什么两样。”
伏鸢抬手,治好了她的伤:“你真是疯了。”
神本无无念,天
淡漠,俯仰天地间,连生死都不知为何物。她却动了贪念,修炼禁术,注定要被反噬,耗尽心神。
值吗?
江泠睁开眼,望着顶的天窗,蔚蓝如洗的天,鸟雀远去,她如梦初醒:“离笙。”
离笙倾过身,给她擦了擦额的汗:“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江泠朝四周看了一眼,不解地问,“我怎么会在这?”
离笙用手背贴了贴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