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还好,没再发烧:“你好像梦游了。”
江泠哑然,她从未听说过自己居然梦游。
离笙笑了笑,给她解开安全带:“所以我今晚要看着你点,不然明天就该找不到了。”
下了车,后知后觉,江泠觉得眼睛发酸:“离笙,我看不清路。”
天暗下来,四周灰蒙蒙的,离笙走过去,避开伤,拉她的手:“还疼吗?”
“不疼。”江泠思索一会,百般好奇,“我怎么还受伤了?”
离笙语气带了几分笑意:“你太笨了,走路不注意,把手搓伤了。”
那她要多笨,走路还能摔到。
江泠信以为真,脸颊红了,不自然地别开眼:“哦。”
她需要自闭会,不然没脸见了。
回房的时候,她坐在阳台的落地窗前发呆,物业几分钟前在群里通知,由于线路故障,会停电两个小时,窗外黑漆漆的,像一个巨大的黑,轻而易举便能将
吞噬。
离笙刚刚点完蜡烛,见她一动不动,和她并排坐下:“想什么呢?”
江泠拄着下,目光挪回来:“我想起了一件事。”
“什么事?”
江泠看着他,沉默半晌,不确定地说:“有一次我在医院醒过来,也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当时我以为是睡眠质量不好,身体状况太差了,才会导致暂时失忆。”说着,眉
化不开的忧愁,“我看网上说这种毛病很可能会有
力行为,我是不是伤到别
了?”
“别多想了。”离笙把她带到卧室,被子已经铺好了,他给江泠揉了揉太阳,“
你就算梦游了也很安静,就是反应有点迟钝,还会跑。”
难怪他都要开车出来寻她。
江泠问离笙:“我跑去哪了?”
“我朋友的店里。”离笙握住她的手,摸她掌心的软,“他给我打的电话,说你在他那。”
江泠很吃惊的样子,似乎没想到:“那我还算幸运。”
离笙嗯了声,坐在床边,眼中全是她的倒影:“你睡吧,我守着你。”
江泠欲言又止:“你呢?”
他说:“我睡沙发就行。”
这间房平时就她一个住,所以没有多余的床,江泠想了想,沙发太小,还是不忍心让他将就:“要不然你睡床,我去客厅。”
离笙哑然失笑,没忍住捏了捏她泛红的耳朵:“不用担心我,现在你是病。”
洗漱完,江泠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辗转许久,等她再看时间,快到十一点了。
也不知道离笙睡没睡。
她左思右想,还是趿着拖鞋,走出卧室。
离笙在窗边听电话,看到她出来,把手机摁灭,走过去问:“怎么了?”
江泠说:“睡不着。”
“是不是我吵到你了?”
她说没有,迎上他的眸光:“离笙。”
他习惯地应一声。
江泠抱住他的腰,和他贴近,她很喜欢这种感觉,喜欢他衣服上的各种香味,每一样都好闻:“谢谢你。”
他眼底被压抑的绪开始发酵,最后把她牢牢抱紧:“泠泠,我们是男
朋友,你不用谢我。”
她在怀里笑,很是感慨:“能和你在一起,真幸运。”
离笙看她背影,专注而迷恋,顶,只有他克制的呼吸:“泠泠,幸运的是我。”
他囚困于心笼,对她,是执念,也是妄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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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真亦假假亦真 8.
迷迷糊糊地起床,拉开窗帘,阳光洒进卧室,江泠才发现自己居然睡过了,本来昨晚她和离笙说,今天九点钟走,等到她换好衣服梳妆打扮完,已经快要到了中午。
离笙说让她不用着急,就当出去走走,放松心。但江泠还是不好意思让他久等,不过听他的话,她倒是好奇待会去哪了。
这次是离笙开车,他坐在驾驶座上,给她扣好安全带,今天天气格外的好,江泠打开窗
户,徐徐的风吹进来,她惬意地眯眼。
“离笙,你看那边有卖丝巾的。”她眼睛盯在街边的店铺,那是一家新开业的丝绸店,外面大朵大朵的花团锦簇,把整个店面衬托得格外惹眼。
群熙熙攘攘,总能吸引几道打量的目光。
离笙放慢了车速,心也因为她的笑容柔软下来:“要去看看吗?”
江泠点点,又不由自主地挪过脸去:“你看那个绣兰花的,和你养的那盆好像。”
其实花朵多多少少都一个样子,不过就是含苞待放和繁花似锦区别,可能是心理作祟,她总觉得应该把它买下来,这样他们仿佛就拥有了同一盆花,一个种在花盆里,一个贴在心。
这种小心思,她自然是不会对离笙说的。
“你喜欢那盆花怎么不早说。”把车停下来,离笙牵着她一起往店里走,“我回去把它拿给你。”
“我不会养,怕它死了。”江泠说,“还是放在你那吧,要是真养死了的话,我会很难过的。”
离笙倒不在意:“那就再买一盆。”
“我还是喜欢原本的这盆。”
他为她无端的固执而轻轻失笑。
江泠让店员把那条丝巾取下来,展开,她绕了一圈,不太会系。店员小哥原本打算上前指导,却在对上离笙的眼神后,默默往后退了一步。
他觉得自己不该站在这,这眼神,虽然平淡,但真的很瘆。只是再看向身旁的
时,转瞬便柔和下来,他抬起手,几根手指灵活地穿过面料,最后扣了个结,便系好了。
江泠照镜子的时候和离笙打趣:“你是不是给其他姑娘戴过?”
离笙站在她身后,看镜子里的她,佯装吃醋的样子很是可,如实回答:“没戴过,就给你一个。”
“真的假的?”
“嗯。”没忍住,他靠近一些,蹭了下她柔软的发丝,阳光折出金黄的光泽。记住网站不丢失:yu 8.
于是从这个角度看,就像是被他搂进怀里,亲密相依,江泠是容易害羞的格,稍稍低下
,用余光瞅:“我戴着好看吗?”
离笙未曾犹豫,视线一直放在她身上:“好看。”
世间所有都不及她半分颜色。
男眼里的
和认真让江泠有一刻的恍惚,恍惚到就算此时有
告诉她,他的世界仅剩她一
都会信以为真,回到车上江泠用半开玩笑的
吻,喊他离先生:“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你
一直着我。”
他声音似乎无奈地叹息:“泠泠,我的确一直着你。”
这话是在哄她还是之间的亲昵江泠分辨不出,可他的语气不像假的,不管如何,
总归喜欢听这些
真意切的话语,她笑了笑,心
跟着愉悦起来:“想不到你还会说
话。”
她以前总认为风花雪月这四个字同他不搭,但真沾染了,总能蛊心肺,不死不休。
离笙微微侧过来看她,看她百般思绪写在脸上,突然有种不顾一切想要吻她的冲动,只是这种悸动被他很快压下去,用略显轻松的语气说道:“不是
话,是实话。”
这世间之事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