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逐渐远去的俏丽背影。
这场景我再熟悉不过了,像是每一个我说谎和她“顺路”的夜晚,不管同行了多久,我们总是要这么分开。
那些年,我就是这样看着她的背影,一点点的远去、变小,最后消失在夜幕中,留下我一个,一次又一次地在心里咒骂自己的懦弱。
夜色把她往前推,我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又在重蹈覆辙。
我脑子里突然“咔哒”一下,像是谁在里扳了个开关,我低声骂了句“
”,拔腿追了上去。
鞋子啪嗒啪嗒踩在水洼上,本已半的裤腿又一团糟了。
我气喘吁吁地冲着她的背影喊了一声:“江梦雨!”
她停住了,回看我,脸上带着再清晰不过的惊讶:“
嘛?你跑什么啊?” 我几步追到她面前,我的气还没
顺,嗓子也得发疼,但我不能再等了:“我……我要回答你刚才那个问题。”
她愣了一下,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但她没有说话,只是这么歪着看着我。
“我……我不是不知道答案。我、我知道的,我当然知道啊。因为……因为我喜欢你,早就喜欢了。高一的时候就喜欢了。”
我越说越流利,索一
气说下去,“我怕你一知道,就不跟我玩了。怕我一说出
,就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后来大家毕业了,我就想等到大学的时候,但是我再没见过你,我就觉得——可能也就这样了吧,反正我早晚都会忘了。结果今天你一出现,我就发现我还是好喜欢你啊,我的心从来都没变过,他妈的,江梦雨,我做梦都想和你在一起。”
终于,我把心里话全说出来了。
夜风从我耳边掠过,树叶刷啦啦啦,除此之外四周再也没有别的声响,安静得我能听见自己心跳。
我心里一沉,脑子里只剩下“完了”“完了”在敲锣打鼓。
可就在这瞬间,江梦雨发出一声扑哧的轻笑,她像终于憋不住似的,笑声清脆,带着点幸灾乐祸的坏劲儿。
“我还以为你早就不喜欢我了呢。”她摇了摇。
“啊?”这完全出乎我意料的回答,让我彻底傻了,脑子像突然被谁按了个暂停键。
她看着我,那双亮闪闪的眼睛像是挂了点月亮的水光,“其实,我早就知道了。”
“啊?”
“你以为你藏得多好啊。”
她轻轻哼了一声,“孩子可是很聪明的,尤其是被
喜欢的时候。” “所以……你一直都知道?”我终于反应了过来。
“我当然知道,有一次课间你趴在桌子上睡觉,说梦话喊我名字。”
她一边说一边低,脸越来越红,我想这次是因为我,“好多
都听到了……其实……
我那时候也挺开心的……”
我怔住了,那年我确实做过一个梦,梦见她走过来递给我一颗糖,蓝莓味的。
醒来的时候满嘴甜,也满脑子酸。
等一下,她说她也挺开心的?难道……
所以你为什么?我还未及开,江梦雨像是会读心术般说道:“我高三很忙。而且我想,如果你是认真的,总有一天会告诉我吧。但是一直到我后来出国,你也没追过来嘛。”
“那是因为我不知道啊。”
“也对。”江梦雨应了声
,却没再聊下去。
她踩了踩地上的积水,甩了甩鞋尖上的水珠,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抬冲我笑道:“那么,落汤
先生,你现在要送我回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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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金塔梦行雨
餐厅包间里,我和江梦雨刚坐下不久,金子尧就带着他的小朋友到了。 他的小
朋友长得特别讨喜,童颜小脸,扎着俩丸子
,还别着蝴蝶结发卡,一身j制服打扮,像个从漫画里走出来的萝莉,一进门就甜甜地冲我们笑,露出一对浅浅的小虎牙。
金子打从一进门,那双招子就黏在了梦雨的身上,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我用胳膊肘顶了他一下,“能不能收敛点?一直看要收费的。”
这货直接无视了我,他走到江梦雨面前,郑重其事地伸出手,像接见外宾一样:“你好,我是金子尧。
当年那场相亲本来应该是我去的。”
梦雨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了,伸出手跟他握了握,“金子尧啊,久仰久仰。”
金子一直舍不得放手,我在旁边有点看不下去了,开提醒道:“行了,别握那么久,差不多得了。”
金子回冲我喝道,“你闭嘴,要是当年我去了,没准现在坐在梦雨身边的就是我了。”
正说着,他的小朋友把手里的水杯“咚”地一声放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扯住了金子的耳朵,“谁,你想坐谁身边?”
“哎哟!”
金子被扯得惨叫起来,赶忙松开了握着梦雨的手,“坐溪溪身边,我只想坐溪溪身边。”
梦雨被这对活宝逗得花枝颤。
听到金子讨饶的溪溪这才松开手瞪了他一眼,“别给我丢,你早就有
朋友了,开玩笑有点分寸,别老说这种让
误会的话。”
金子尧摸了摸他红彤彤的耳朵,“开个玩笑至于吗,你这是亲手把你男朋友的颜面按在地上摩擦。”
终于止住笑的梦雨在一旁补刀道,“好在你没去相亲,不然我肯定第一眼就p你了。”
金子拍了拍胸,假装心痛,“行行行,你们联合欺负我,我认了。地址''发布页)www.^ltxsdz.com” 他一
坐在溪溪身边,“点点啥吧,我需要美食抚慰我受伤的心灵。” 点完了单,趁着等上菜的功夫,我清了清嗓子,“其实这次我们找你们出来,也是有事
要说。”
金子一听,警觉得跟警犬似的,“你俩这是要宣布大事了?”
我和江梦雨对视一眼,“明天去领证,下礼拜趁着五一假期,去埃及度蜜月。” “明天?!卧槽,你娃是属闪电侠的吧?”
金子尧都快音了,溪溪也惊讶地睁大了眼,“这么突然?!那婚礼呢?” 我笑着摇了摇
,“暂时不打算办,没准等以后有孩子了再办,直接让孩子当花童。”
江梦雨用筷子戳了我一下,脸有点红,“谁就答应跟你生了。”
我笑着说,“不跟我还能跟谁?而且这事不需要你答应,搞不好咱俩去趟埃及,回来就直接双喜临门了,男的叫张胡夫,的就叫张吉萨,金字塔都给咱见证。”
金子尧听了我的话,笑得都趴到桌子上了:“张胡夫?张吉萨?哈哈,你这也想得出!”
他笑了好一会儿,才从桌子爬起来摆出一副正经的样子对我们说:“话说回来,谁能想到我们宿舍第一个结婚的是朝云这货。”
梦雨有些好奇地问道:“怎么了,这有什么奇怪的?”
金子应道,“你不知道,朝云这家伙以前一直不友,母胎单身,我们宿舍都有点怀疑他是不是个基佬了,敢
他这是一直在等你呢。”
溪溪立刻接话,“朝云哥哥多专一啊,哪像你,整个一花心大萝卜。” “我哪花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