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正低假装整理票据,闻言肩膀不易察觉地一缩。
“上个月的财务报表,还有销售回款的明细,能拿给我看看吗?我对数字比较敏感,想先熟悉下公司的资金流转况。最新地址Ww^w.ltx^sb^a.m^e”
话音落下,会议室里原本虚浮的热络气氛像被针扎的气球,“嗤”地漏了气
我的话音落下,陈江海非但没显露半分慌,反而往后一靠,整个
陷进真皮座椅里,手指慢悠悠地在扶手上敲出“咚、咚”的声响,像在给什么老派戏曲打拍子。
他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的轻蔑几乎要溢出来,仿佛在看一个拿着玩具枪扮大的孩子。
“要看账?好啊。”陈江海忽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种成竹在胸的傲慢,“老张,把这个月的‘全套’拿给小李总。”他特意加重了“全套”两个字,尾音拖得老长。
财务专员老张原本煞白的脸竟恢复了些血色,他从文件柜里抱出一摞厚厚的账本。
账本边角磨得发亮,显然被反复翻阅过。 “李总,您请过目。”老张将账本推过来,动作稳当得不像刚才那个手抖的
。
我接过账本仍在一边,淡淡道:”不急,回有时间慢慢看,大家也别杵着了,该忙什么就去忙什么,公司还和以前一样,我相信在陈叔的带领下往后会蒸蒸
上,更上一层楼。”
陈江海闻听此言微微愣了下,显然没想到我会突然转变态度,刚才还要查账,现在又突然妥协。
其实我也是有些无奈,从刚才副经理和财务老张的态度我就知道,他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现在若是直接把他们得太急,大家一拍两散,最终只有两败俱伤
。
为今之计只有当作什么什么都没发生,先妥协稳住他们,以后在徐徐图之。
我保持着得体的微笑,目送众陆续离开办公室。
当门合上的那一刻,紧绷的肩膀瞬间垮了下来,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账本边缘的烫金字,粗糙的触感刺得掌心发麻——这些看似规整的账本,大概比我此刻的心还要千疮百孔。
夕阳把账本上的数字染成诡异的血色,我翻开第一页,油墨味混着纸张的霉味扑面而来。
资产负债表、现金流量表、利润表……每一行数字都工整得像是印刷体,公式验算结果严丝合缝,连小数点后的尾数都完美契合。
可越是完美,越让我想起陈江海那个意味长的" 全套".他笃定我看不出
绽,就像笃定初生牛犊掀不起风
。
时针划过七点,窗外的霓虹次第亮起,我揉着酸涩的太阳,目光突然被现金流量表上一笔异常的" 设备维护费" 勾住。
三百万的支出,对应一家注册地在偏远县城的小公司,合同签章模糊得像是随手盖的萝卜章。
可当我翻到原始凭证,却发现验收单、发票一应俱全,甚至还有员工签收的出库单——每张单据上的签名笔迹,竟都与系统里的备案完全一致。
" 叮——" 手机震动着弹出消息,是表哥发来的晚餐提醒。
我这才惊觉喉咙得发疼,桌上那杯凉透的茶早已见底。
我伸了个懒腰,准备下班回家。
夜色裹着细雨拍打车窗,司机熟稔地穿过外滩的车流。
我靠在后座,反复咀嚼着白天的每一个细节。 陈江海嚣张的笑、张文宾闪烁的眼神、老张瞬间恢复血色的脸……。
打车回到表哥家时,整个累得腿都快抬不起来。
刚掏出钥匙,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表嫂慕仙儿倚在门框上,黑色丝袜衬得双腿又细又长,脚上套着双色兔子拖鞋,毛茸茸的耳朵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她今天穿了件低领针织衫,锁骨处若隐若现,桃花眼弯成月牙:“小康回来啦?你哥正摆碗筷呢。”
饭桌上飘着红烧的香味,表哥往我碗里夹了块
:“第一天去公司怎么样?那帮老油条没给你使绊子吧?”
我扒拉着米饭含糊地说:“挺好的,都挺配合。”
心里却想着办公室里那些假签名和离谱的预算单。
至于为什么没有和
表哥讲这些,主要因为住在表哥家白吃白住已经够不好意思了,总不能再把公司这摊烂事也抖出来。
第五章
第二天表哥要去外地出差。
这次出差比较久,大概要一个月左右,临走时特地和我打了个招呼,我也没急着去公司,关在卧室里对着财务报表发愁。
那些数字在眼前跳来跳去,越看越疼。 正心烦时,突然闻到一
淡淡的茉莉花香,像春天刚开好的花骨朵。
“小康?”慕仙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一回,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书桌旁,黑色真丝睡裙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露出半截白皙的小腿。
发梢还沾着水珠,显然刚洗完澡。
“看你一上午都没出门,是不是公司出什么事了?”
我含糊地应着,想遮掩过去,刚想伸手按住报表,她却已先一步俯身过来抽走。
就在那一瞬间——她柔软的下,带着刚沐浴完的微凉湿意,极其短暂地、几乎难以察觉地擦过了我的
顶发梢!
一比刚才浓郁数倍、带着体温的暖香,如同融化的蜜,混合着洗发水的清甜和她肌肤本身散发的、难以言喻的诱
气息,猛地灌
我的鼻腔,霸道地直冲脑髓。
“我大学念的会计,也做过几年财务。” 表嫂仿佛毫无所觉,拿着报表顺势在床沿坐下,双腿优雅地叠,那柔软的裙料便顺从地勾勒出腿侧诱
的弧度。
她垂首专注地审视着纸页,长睫低垂,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颤动的影。
我整个却僵在原地,
顶被那短暂触碰过的地方仿佛还残留着微妙的酥麻感,鼻尖萦绕的全是那刚刚席卷而来的、令
眩晕的体香。
随着她翻页的动作,丝滑的领不经意间滑开些许,露出一线细腻如瓷的肌肤,那馥郁的暖香更是丝丝缕缕,无声无息地缠绕过来,彻底侵占了我的呼吸。
她的指尖纤细,在冰冷的数字间缓缓游移,偶尔将一缕不听话的湿发别到小巧的耳后。
每一次细微的动作,都牵引着那柔滑的衣料在光线下流淌,领处那片细腻的风景也随之若隐若现。
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胶着在她腕间那串随着动作轻轻晃动的珍珠手链上,圆润的珠子贴着肌肤,温润的光泽仿佛带着体温。
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了一下,我猛地低下,指尖无意识地划拉着手机冰凉的屏幕,试图压下胸腔里那失了控的、擂鼓般的心跳。
却怎么
也驱不散那萦绕在顶和鼻端的、令
心猿意马的热雾。
“这里有问题。”她突然指着报表上一行字,身上的香味瞬间笼罩过来。
“这笔设备维护费,发票期和合同签订
期差了三个月,不合常理。”
我盯着她泛红的耳垂,脑子里却全是她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气,连她后面说的话都听得断断续续。
原来认真工作的样子,比商场里那些模特海报还要让
移不开眼
我喉咙发紧,赶紧往椅背靠了靠,试图拉开和她之间暧昧的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