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被绑在这里的?”
林俞晴咬着唇,不敢说话。
“说话,林俞晴。”他语气没提高,却透着一种压迫力——
不容逃避,不容沉默。
她眼罩下的睫毛颤了两下,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因为……我不守规矩。”
“不守了什么规矩?”
沈柏川问得更一步。
林俞晴呼吸发紧,嗓音发颤:“……说谎、偷懒、去夜店……还喝酒……”
“喝得怎么样?”
她咬牙,几秒后,才硬挤出一句:“醉得……不省事。”
沈柏川没立刻说话。
他低看着她身体每一处因惩戒而泛红的痕迹,看她羞愧地伏着、颤着,像一条被训斥的狗,终于学会不敢
跑。
然后,他淡淡开:
“很好,还算记得自己做过什么。”
他停了一下,语气仍平静得像锋利的刀。
“你不会再忘了,对吧?”
林俞晴几乎是本能地回应:“……不会了。”
“大声点,我听不见。”
她指尖蜷紧,声音颤得几乎带着哭腔:
“不会了……我不会再忘了。”
他站在她身后,沉默片刻后开,语气平静得像问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你要休息,还是直接开始?”
他的声音没有威胁、没有绪,却有种让
无从拒绝的压迫。
林俞晴沉默了一瞬,像在衡量自己那一点点残存的力气,然后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能不能,再休息一下……?”
那句话像是压着嗓子挤出来的,细小、卑微,带着颤抖,像是试探,又像是恳求。
沈柏川没有答话,只是静静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回椅子,坐下。
他靠进椅背,指尖轻扣着膝盖,眼神落在她被固定在桌上的身体上,没有任何掩饰地看着──那是他一手捏出的形状,此刻就这样伏在那里,动弹不得。
他不是没看到她刚刚整个发抖到极致,不是没听见她忍着哭声回话时的艰难。
她疼得极,那些红印他看得清楚。
她确实在怕了,怕到一句请求都得小心翼翼、用最卑微的姿态说出。
而他,却没有一丝软化。
他不是在等她伤缓和。
他是在等她意志崩塌。
沈柏川向来知道,要让一个记得痛,不是靠一次鞭子就能做到,而是要她连时间、空间、身体、心思,全都被压着,动弹不得,才会把那段错误彻底烙进灵魂里。
他给她那几分钟,只是为了让她自己去意识:
自己没有主控权。
她的请求,被他接纳,那是恩,不是选择。
她喘气,他给。
她再喘一下,他就会拿走。
──所有喘息都建立在他的允许之下。
她刚才的话──“能不能”──已经不是一个请求,而是一次确认:
她知道,所有的节奏,都由他决定。
再多一分钟也是他的恩赐,再少一秒也是他说了算。
这就是规矩的本质:不是她做错才惩罚,是她根本不拥有选择。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他看着她的背影起伏渐稳,才收回思绪,缓缓开,声音冷静:“──准备好了吗?”
第58章
林俞晴怔了怔,声音微弱:“……可以了。”
她其实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准备好了,但她知道,这不是她能选择的问题。说可以,也只是让自己少一点被动与恐惧的错觉。
脚步声再次靠近,并不急促,却像每一步都踩在她心。
沈柏川走到她身后,停了片刻,那气场重得几乎让她透不过气。没有碰触,没有声音,单是那份存在本身,就像铁锤般压在她背脊。
“你要记得,这不是因为我生气,”他淡声说:“是因为你必须明白,什么叫代价。”
她咬住下唇,不敢回应。
他的话语没有多馀绪,但却更让她颤抖。因为她终于明白,真正的惩罚不是怒火,是冷静,是他毫不动摇地执行所谓的‘规矩’——即使她会因此哭、痛、撑不住,他也不会停手。
她闭上眼,在黑暗中默念了一句:
──记得。她必须记得。
“──记清楚这感觉,”他低声说,“别再我提醒第二次。”
语气不重,但像是落在骨里的刺。
下一秒,她感觉到空气被某种东西划——然后,第一下落下。
她的整个身体瞬间一紧,几乎忍不住低声叫出声来。
那不像手,也不是鞭子。力道沉、厚,没有尖锐的割裂感,却有一种压进肌处的钝痛,每一下都像是用某种意志在她身体上印下痕迹。
她咬紧牙关,不敢动,不敢出声。
沈柏川没有出言警告,也没有报数。他只是一下一下、稳稳落下,不疾不徐,像在处理一场早就安排好的程序。
她不记得到了第几下,只记得身体开始无法抑制地颤抖,眼泪静静滑落,但她仍死咬着牙,试图不让自己发出太明显的声音。
他没有停,也没有问她能不能承受。
因为这不是选择。
这是结果。
这是她“不守规矩”的后果。
当第二十下落下时,林俞晴整个猛然一颤。
她没有叫出声,却已经全身湿透,汗水从额边流下,沿着鬓角浸湿眼罩;双手死死扣着固定环,手指泛白,关节僵直,几乎感觉不到血流动。
沈柏川的手停住了。
空气仿佛随着那顿住的
动作沉静下来,只剩下她急促却压抑的喘息,像快被掐住喉咙般地粗重碎。
他站在她身后,没有说话。
只是垂眸,冷静地看着她上的痕迹。
红痕清晰,浮肿的边缘微微发热,某几处甚至已经渗出一点点细汗混着红润的渗血点。
不是流血,但也远不到轻描淡写的程度。
她身体仍在颤抖,像是一被
到墙角的小兽,没法逃,只能硬撑。
沈柏川低,缓缓蹲下来,视线与那几处特别重的伤痕平齐。
他没有伸手触碰,只是静静地看着。
他的目光,没有怜惜,没有犹豫,却也不是冷酷无。
那是一种计算,一种在确认这孩的极限在哪里。
她受得了吗?
她以为她受得了。
他会让她知道,她错得有多离谱。
他站起身,慢条斯理地将工具放回原处。金属碰撞声清脆,像是在宣告:这还没结束。
她听见那熟悉的脚步声从背后离开,又在抽屉边停了下来。
啪嗒。
沈柏川打开了抽屉,里金属与皮革错落的声响像是某种仪式般,让林俞晴的每一根神经再次绷紧。
他不急,手指在那些工具之间选择着,最后取出一条更薄、更重的牛皮拍。
不像皮带宽厚,也没有散鞭的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