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打下去,没有多馀的声响,只有钝重。
他回到她身后,视线再次扫过那一片被惩戒过的肌肤。红痕未退,汗水尚湿,皮肤表层泛着微微光泽。
低冷、稳定,没有一丝绪起伏:
“──喘够了吗?”
话音刚落,他就举起了手中的拍子,落下。
“啪!”
那声音不响,但力道沉,打在左大腿后侧。
林俞晴浑身一震,几乎是本能地吸气──但没敢喊。
她咬住下唇,喉在努力压着那声音往下吞。
沈柏川看着她的反应,没有丝毫动容,第二下,第叁下,紧接而至。
他不说话,她也不敢说。
空气里,只有她被压抑的喘息与皮革落的声响,一声接着一声,像是在用节奏告诉她:
──惩戒还没结束。
──而她,只能承受。
第十下时,她终于忍不住低声呜咽了一声,像是被震裂的气息一样不稳,却仍然咬着牙撑住。
沈柏川的声音此时才再次落下,低冷、平静:
“不要急着哭。”
“才刚开始。”
他语气轻得像在说天气,却让林俞晴浑身的血都像往心脏倒灌,喘得发紧。
她眼罩下的视野一片黑,听觉和触觉被放大到极致。每一道皮肤传来的灼热都得她神经颤颤发抖,根本无法预知下一下落在哪里。
下一拍落下,打在右腿根外侧。
她整个猛地一震,身体因为剧烈的痛感而反
挣动,却被固定得死死的,动不了分毫。
“痛?”沈柏川淡声问。
她咬着唇,不敢说话,只是颤着肩小小点了一下。
“你感受一下,这才叫痛。”
他说着,下一下他用了全力打在了峰,这下去火辣得痛几乎让她失声。
“如果我当晚在夜店没找到你──”他语气没变,仍旧冷静地说着,“这些,会是你醒来后的代价。”
啪!
又是一声,不偏不倚,一样的位置,一样的力道。
那一瞬间,林俞晴喘不过气来,几乎整个无力摊在桌上,但却被腰上的束带硬生生固定住。
沈柏川站在她身后,看着那逐渐布满红痕的躯体,每一下都打得有痕、有感、也有分寸。
不是泄愤,是教训。
是清算,也是灌输。
“记住这感觉,”他低声说,靠得近了些,“这不是我生气时的样子──这只是我,教你怎么‘记得’。”
语毕,第十九下落下。
她终于低低哭出了声,但还是没求饶。
第二十下,他停了。
牛皮拍被他放回抽屉,动作稳定,没有一点绪波动。
林俞晴的额前已湿,汗水与泪水混在一起,几乎分不清哪一滴是身体出来的,哪一滴是心底落下的。
她不敢开,只是颤抖着,全身无力。
──还没结束,她知道。
──因为他还站在那里,没说一句“结束”。
第59章
沈柏川沉默地从架上取下另一件工具——一指粗的藤杖,通体笔直、弹却又不失韧度。拿在手里时,他轻轻一甩,空气被划
的声音在房里震了一下,像是在提醒她下一段的到来。
他回到她身后,视线落在那片已经泛红、带着些肿胀的上,眼神没有一丝动摇。
“你不记得规
矩,没关系。”
他语气一如既往平静,像在讲述早就安排好的程序。
“我会让你的身体记得。”
话音一落,第一下藤杖落下。
和先前的每种工具都不同,这一击,那痛像是划开皮肤的钢线。林俞晴整个抽了一下,双手死死抓着桌脚,指节泛白,却一句话都不敢出声。
第二下、第叁下──节奏不快,每一下都有足够的间隔,让她清楚感受到那一条线的痛是如何一层层烧进骨子里。
他没有数,也没有提醒,只是在她上用
准的距离,画下一道一道赤红的痕迹。
每一下下去抬起后,会渐渐出现一道血痕,先是滴滴点点的血珠,血珠渐渐融为一条条整齐的鞭痕。
她的腿开始止不住地颤,甚至有几次想挪动想逃,却被绑得无法动弹,只能无声流着眼泪,撑着。
他计算着间距与力道,不让她晕、不让她昏,只让她清楚感知痛——每一下都带着教诲的目的。
到第二十下落下时,他手中的藤杖才静静停下。
那棕色的藤杖明显覆盖了一层血迹。
他没有马上松开她,也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原地,低看着那整齐排列的血痕,还有那顺着大腿留下来的血迹,每一道都像是纪录,也像是标记。
──这是刻在她身上的痕迹。
──也是刻进骨子里的教训。
**
束缚松开的瞬间,林俞晴整个几乎瘫软。
她没力气动,四肢僵直、皮肤灼痛,每一吋肌肤都像被烧过的神经纤维在颤抖。眼罩被拿下时,刺眼的灯光让她反地闭上眼,一时之间,眼泪与汗水混着模糊了视线。
然后,是一双手——沈柏川的手,将她抱了起来。
她没有挣扎,不是因为信任,而是身体根本无法反应。
她被他横抱起来的那一刻,心里闪过一个念:他要带她去哪?是结束了?还是——还没?
身体一动,她才真正意识到自己有多痛。全身都像碎掉了,每个关节都沉重得像铅,却又因为过度紧绷而无比脆弱。她想开,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喉咙像被灌了沙。
他把她放到床上的那一刻,她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像只被掐住脖子的猫,全身紧绷,连呼吸都变得细碎。
脚步声传来,然后是浴室水声。
她的心脏跳得飞快,不知道他还想做什么。害怕、紧张、极端的疲惫
织在一起,她甚至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只剩下那种压迫感——他还在,他下一步会怎么做,她根本无从预测。
当他走回来,手里拿着湿毛巾坐到床边,将毛巾轻轻按在她红肿发烫的后背时,她整个像是被电了一下,全身一震,眼睛瞬间瞪大,却不敢回
看他。
──为什么他要这样?
──明明才刚让她痛得快撕裂,现在却这么轻、这么冷静地……擦着她?
她不明白。
这种照顾,不是她能理解的温柔。她宁可他现在也冷言冷语地指责、甚至继续惩罚。这样静静的,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的轻柔,反而让她更害怕。
因为她不知道这是什么。
这是不是只是另一种控制?
还是他只是……还没处理完?
她不敢问。也不敢动。
只能死死咬着下唇,忍着因为轻碰而传来的痛意,僵在那里,像一只还没被判刑的小兽,等待裁决。
沈柏川沉默地擦着她的后背,动作一如既往地冷静、节制,却不再那么带着惩罚的压迫感。
林俞晴紧咬着下唇,连呼吸都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