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碰到了一条真正的线索。
“我会一直追下去,除非我死了。”
高局长的肩膀微微一震,又重重地叹息:“你这孩子啊……”
白灵淼没
再多说,转身推门而出,留下屋内沉默无声。
白夜事务所的玻璃门被推开,清晨的冷风带着雨后的湿意卷了进来。
“许哥,回来了?”李程程正抱着一沓档案,探望向门
。
许则安只嗯了一声,径直走到懒沙发旁,一
坐下,整个
像是刚经历完一场极耗
力的任务。
“最近,繁州的影裔、渊蚀出现得越来越多。”他低声说道,眼神透出一丝疲惫。
李程程皱了皱眉:“是啊,连空气里的魔素浓度都高了几个点。你出任务的时候要小心。”
许则安抬眼望向窗外,声音沉了几分:“我总感觉,未来会发生什么大事。”
李程程也点了点:“我也有不好的预感……安所长都被 那边叫过去开会了。”
许则安的目光微微一凝,环顾了一圈办公室的角落:“苏晚呢?”
“在地下室训练。他在熟悉那把‘霜焰 -7’的使用。”
——
地下室,冷光灯映照着金属靶道。
苏晚戴着辅助瞄准镜,半跪在掩体后,额角渗出的汗珠顺着鬓角滑下。他握紧那把银蓝色的能量枪,手掌被汗水浸湿,不得不甩了甩,再度稳住。
“锁定目标……”他低声自语。
枪微微上抬,一发淡蓝色的能量束划
空气,瞬间击中疾速移动的假
靶,能量冲击四散迸溅,靶心被炸出一个焦黑的窟窿。
他连扣数次扳机,能量弹一发接一发命中,每一次击中都准无误。看着被彻底击毁的假
靶,他心中涌起一丝抑不住的喜悦。
这时,楼梯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许哥?”他回,笑着放下枪,“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的训练成果。”许则安扫了一眼靶场,唇角轻轻上扬,“不错嘛,苏晚。”
他顿了顿,忽然问:“上次那件事……那个叫王灵的家伙没来找你麻烦吧?”
“没有。”苏晚摇。
“那就好。如果他真找你,你直接来学生会说一声。”
苏晚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毕竟是他先动的手,没被处分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随即,他想起了什么,抬问道:
“许哥,你最近一直在出任务,都在忙些什么?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参与?”
“最近一直在清理繁州市和周边的影裔、渊蚀。”
“影裔、渊蚀
?”苏晚愣了愣。
“低阶恶魔的代称。”
这是他第三次从别嘴里听到“恶魔”这个词,心中那
对真相的渴望愈发清晰。
“那……我能和你一起出任务吗?我也已经会用这把枪了。”
许则安看了他一眼,眼底闪过一丝犹豫。若是平时,他会毫不迟疑地答应,但现在繁州的况不对劲——影裔、渊蚀数量
增,甚至已出现了“蚀仆”。按这态势,魇徒也很可能现身。那对苏晚来说,太危险了。
“苏晚,你要明白,进这个世界,危险和死亡会随时与你相伴。你确定要参与进去吗?”
“死亡吗……”苏晚的指尖在枪柄上缓缓收紧。一个半月前,他只是个普通;短短一个半月,他经历了太多,不知不觉间,无数谜团缠绕在他的生活里。姐姐们告诉他,这些谜团,只有他自己才能找到答案。
如果他不去解开,那真相将永远掩埋。
更何况,他并不是孤身一——他有姐姐们,有白夜事务所的同伴们,这些都是值得信赖、可以并肩作战的
。
许则安沉默片刻,看着他眼底的那份坚定,心中生出几分赞赏。如今,他们已是可以把后背给彼此的伙伴。
“接下来,我们面对的,将是里世界的生物——”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我们称它们为……恶魔。”
繁州,隐蔽分部。
昏黄的灯光映照在陈旧的墙面上。一个带眼镜的男手中拿着教鞭,敲了敲黑板上的繁州新区地图,发出清脆的“哒哒”声。
地图上用红色圈出的区域星罗棋布,每一处标记旁,都标注着魔素浓度的确数据,有些甚至高得令
不安。
“这些点,都是最近魔素浓度涨的地区。”他推了推眼镜,目光冷冽,“不管是表世界的
,还是里世界的生物——都在看这里。戏台已经搭好了,我们该上台唱戏了。”
会议桌另一端,一名灰发的中年低声道:“意思是……主动出手?”
“对。”男的声音不急不缓,“我们先下手为强,看看那些对这座城市虎视眈眈的势力——究竟敢不敢登台来和我们抢戏。”
有轻轻笑了一声,但笑意中带着寒意。
……
与此同时,繁州天穹塔。
夜风猎猎,数百米的高空,谢知夏站在落地窗前,静静俯瞰脚下灯火如河的城市。她的倒影与夜色融为一体,仿佛连呼吸都被这片漆黑吞没。
魔素的气息在空气中缓慢翻涌,宛如无形的水,从城市的每一个角落溢出,涌向更高的天际。
谢知夏轻轻抬眸,眼神穿过黑夜,似乎在注视着某个遥远的方向。
“越来越浓了……”她低声自语。
表世界与里世界的界限,正在被一点点侵蚀、模糊——这座城市,已经站在了风的前夜。
第二十八章 终端的开始
傍晚,天色沉下来,晚霞褪去余温。
苏晚拎着包,走在云境湾静谧的别墅区,路灯一盏盏亮起。空气里带着一丝意。
远远望去,那栋熟悉的白色别墅亮着几盏温黄的灯,窗户透出的光线在夜色里很安稳,他心里一松——家里有。
他走到门,输
密码——**“滴”**一声,门锁机械地转开。推门时,暖意伴着饭菜香气涌了出来。
客厅很安静,沙发上空无一,他下意识往餐厅的方向探去。
厨房里,一个背影在灯下微微晃动,围裙的带子在腰后系成了一个松松的结。纤细的手腕翻动锅铲,热气氤氲在她的发丝间。苏晚一瞬间停下脚步——那是谢知夏,还是谢临夏?
上次知夏姐假装临夏姐骗过他,那种被玩弄的错愕感还清晰得像昨。两姐妹除了气质不同,几乎是镜面里的复制品。
“姐姐。”他试探着喊。
谢知夏转过来,唇角带着不急不缓的笑,“小晚回来了?”
“姐姐,怎么只有你一个?临夏姐呢?”
“她剧组那边临时有事,今天不回来了。”知夏转回身继续忙碌。
没过多久,饭菜便一一端上桌。热气升腾,青菜翠绿,汤面清澈,盘里的鱼细白松软。那是很家常的味道,却莫名让
安下心来。
“最近怎么样,小晚?”
“还好。”他低搅动汤匙,原本想说的事卡在喉咙
。既然知夏姐没开
,那她一定已经知道了,而且是默认的。
他们之间的谈话不多,饭桌上只剩下碗筷轻轻碰撞的声音。
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