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语调转为温和,“毕竟侍奉主的一切,都是老母猪的本分。”
“况且…”
她小声地说:“以前又则不是没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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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朋友
从那天起,阚清澜单方面地将老当作朋友。
然而每当听到”朋友”二字,对方便会惊慌失措地跪伏在地,额抵着冰冷的地面。
“不行呀…不行的……”她佝偻着背,因常年拘束而有些变形的肩膀微微颤抖。
想要摇,却被颈间镶满尖刺的宽项圈刺得生疼,“老母猪只是
……只是主养的一
牲
罢了……”
阚清澜伸手要扶,老却像受惊的动物般往后缩去。
反剪在背后的双臂不自觉地扭动,粗糙的绳索勒进皮
,在苍白的皮肤上留下一道道紫红的淤痕。
“夫折煞老母猪了……”
她将布满茧子的额重重磕在地上,双手在背后绞得更紧,“若是夫
闷了……随时可以来……来看老母猪
活…若是问些问题,老母猪也定然言无不尽……但万万不可说‘朋友’二字……”
说话时,她始终盯着地面,仿佛连目光相都是种僭越。
被束缚的双臂在身后不安地摩挲着,像是在确认那朵象征着身份的倒置鸢尾花还在不在。
于是阚清澜一边上网查着圈子的事,一边恨不得每天下午都要跟老同行散步聊天,问些对方经历过的事。
每相见时,老
身上的束缚器具总在变换。
有时是沉重的木枷卡着脖颈,有时是后直臂捆绑勒得肩胛骨生疼,有时是极限的反拜观音,那手指都能摸上后脑勺,更多时候则是
钢锻造的脚镣拖着她在路上蹒跚而行。
那些新添的伤痕尤为触目惊心。
部红的紫的鞭痕层层叠叠令两瓣
高高肿起,胸前鞭痕
错成网,最骇
的是脚心上纵横
错的暗红色檩子,让她每走一步都像踩在烙铁上。
老只能尽量用脚跟支撑身体,可粗糙的水泥路面仍折磨得她冷汗涔涔。 阚清澜看到后记在心中,第二天走到一个僻静处,突然从手提包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我新得的药膏”
她压低声音,“听医生说对鞭伤特别有效。”
老惶恐地用力摇
,被铐住的双手在背后不安地扭动:“这不合规矩……再说,会被主
发现的…那时候恐怕会挨更重的罚…”
然而话音未落,阚清澜已蹲身握住她皲裂的双足,毫不嫌弃她不知多久没洗。 药膏带着薄荷清香渗伤
,指尖在肿胀处轻轻打转。
老的脚掌因常年赤足行走结满厚茧,混杂着尘土与血渍,现在正握在阚清澜小巧白皙的掌心中。
“会好受些吗?”她仰问道,看到老
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动容。 “放心吧,等回去的路上,在这里,我再帮你擦掉痕迹,保证谁也看不出来。” 分别时,老
的脚步果然轻缓了些。
虽仍拖着脚镣,却不再有如履薄冰般的战栗了。
又过
了几天,老突然消失了。)01bz*.c*c
阚清澜一边拜托小王查监控寻找,一边每天定时出现在老地方等待。
好在五天后,就在阚清澜都想直接去找哪位7栋的张土豪时,路上再次出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然而这次出现的却是一架特制的刑具小车。
四根钢立柱笔直地竖立在车架四角,顶端延伸出横杆,在中央
汇处固定着一副
巧的颈枷。
老修长的脖颈被牢牢卡在金属圆环中,内衬的羊皮垫子虽然闷热,但好歹免去了皮肤与钢铁的直接摩擦。
她的身体以一种近乎残酷的姿势悬在车架上——部完全由两根粗大的假阳具支撑,仅有一点儿
和大腿上的
能挨上底座,整个
就像被穿在刑架上的蝴蝶。
吊在颈后的双手形成标准的”后手拜观音”姿势,手铐与颈枷间的锁链绷得笔直。
双腿被迫向两侧大大张开以绕过前立柱,沉重的黑铁脚镣让她只能用双脚尽力地往回收,并用力蹭着地面,每挪动小车一寸都要耗费全身力气。
小车行进时发出沉闷的吱呀声,老的身体随着颠簸微微摇晃。
汗水沿着她被束缚的肢体蜿蜒而下,在下午的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路过水泥路的一些不平处时,她不得不咬紧牙关,承受着全身重量压在敏感处的剧烈颠簸。
阚清澜赶忙小跑着迎接了上去,想要帮忙推下车,为“朋友”尽些心意。 然而老抬起一双泛着灰翳的眸子,向着脚步传来的方向问道:“是夫
么?请您千万别帮老母猪推车…有监控的…只能老母猪自己走…求您了…” 阚清澜停下脚步,惊恐的问道:“你…你的眼睛怎么了?看不见了么?” 老
赶忙挤出一个微笑:“没事的,只是主
给老母猪戴上了隐形眼镜,再同骚
中
着的假阳具底端摄像
相连接,老母猪现在可以看见您的鞋,但看不见您的上半身,所以不敢确认…没事的,嘛~可能几天后就摘下来了…” 说话间,阚清澜已经接近了小车,仔细观察起这位好几天没见的朋友,想看看她身上是否有新的伤痕。
就在她绕到对方背后的瞬间,忍不住惊呼出声:“啊!你!你的手!” 却见老的双手如同两片上好的羊脂玉,光洁平整地贴合在一起,但十指…不…九根手指从根部便被打磨成浑然一体。
阳光照耀下,那对如同白玉盘般的残缺手掌泛着温润的光泽,唯有中央贯穿的银白色螺栓透出些许金属的冷硬。
“夫别怕。”老
的声音轻如晨雾,仅存的左手食指末节轻轻翘起,像是一件
美瓷器上偶然留下的釉滴。
那截指节在阳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随着她说话微微颤动。
螺栓与骨腔发出细微的咔嗒声,她继续道:“这是前两天新做的改造……主说……”
颈枷里的声音顿了顿,“这样更符合死囚母猪的身份。”
说话间,她用那截指节轻叩车架,发出清脆的哒哒声,“您瞧,主还开恩,给老母猪留了这段指节呢……”
阚清澜看见那截孤零零的指节在颈枷上笨拙地画着圈,像在演示什么。 老的声音突然带上几分讨好的意味:“这段指节可有用处呢……比如能给主
和夫
指路……还能……”
她的声音低了下去,“还能在执行书或者转卖书上按个印……”
阳光照在那截完美的指节上,皮肤光洁得看不出任何使用痕迹。
它轻轻敲击着金属立柱,发出规律而单调的声响,像一只被钉住翅膀的蝴蝶最后的挣扎。
阚清澜的目光凝固在那截孤零零的食指上,喉滚动却说不出话来。
老反倒先开了
,声音轻柔得如同羽毛拂过:“夫
不必难过……这些部件……”
她顿了顿,颈枷里的声音带着奇异的释然,“对死囚老母猪来说……本就是多余的……”
她忽然压低声音,仅存的食指段微微勾起:“其实……老母猪…这次…” 双脚在镣铐中不安的转动,“连脚趾也……被…去掉…了…”
阚清澜的目光不受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