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起身走了过来,手背在她额前贴了贴:“有哪里不舒服吗?没有的话先吃早饭,我去给你热粥。”
“……”
赵辞沁开说话,才发现自己的嗓子有点哑了:“你怎么还没有去上班?”
徐醒哑然失笑,“今天事不多,迟到点没关系,更何况,”他俯下身,在她唇角亲了亲,“我怎么会把你一个
单独留在家里。”
赵辞沁就下意识摸了下唇角:“我又不是不能一个……”
徐醒眼底带着笑意:“嗯,那你考虑一下,能不能给我个荣幸,让你住进来?”
这是……同居的意思吗?
赵辞沁微微睁大眼眶,她没想到会走到这一步。
“我……”
“先不急着回答,”徐醒两根手指摁住了她的唇,“我确实很心急,但我不想给你压力,沁沁,虽然我们遇见得晚,但往后还有几十年,有些事
偶尔慢点也没关系。”
他顿了顿。
随后赵辞沁眼睁睁看着平常正经英俊的律师喉结一滚,拇指磨挲着她的侧脸,气息轻轻吐在她耳边:“只要……在床上时别让我慢就好。”
“走吧,你先去洗漱,衣服是我今早在商店买的,还没熨烫过,你先将就一下。”
徐大律师又恢复了原本正经的模样,他将一旁的袋子递给赵辞沁,然后贴心地留给她换衣的空间,自己走进厨房,挽起袖,熟练地开火温粥,同时将炖煮好的牛
盛出,剥了个水煮蛋点缀在一旁。发^.^新/^.^地^.^址 \wWwLt*XSFb…℃〇M}
用过早饭后,徐醒去事务所,赵辞沁回了画廊。
画廊是一年前她离婚时父亲送的,大多数时候这里并没有什么来买画,平时更像是她私
作画的地方,所以只聘请了一个员工,名叫秦安梅,做一些打扫卫生加招待的活。
秦安梅是乡下来的,十五六岁的年纪,刚来时喜欢绑着两根粗麻花辫,后来见惯了赵辞沁的烫发与挽发,也会自己梳些发髻。
秦安梅见赵辞沁过来,就双眼发光地放下扫帚:“沁姐姐,你今天气色真好。”
“是吗?”赵辞沁摸了摸脸颊。
她刚刚出门时总有些不自在,怕是嘴唇过红或是眼皮哭肿了让看出端倪,在徐醒的再三确认之下,才放下心来。
此时被秦安梅一说,心脏又不自觉地提了起来。
“真的!”秦安梅点点,“那个肤……肤如凝脂,说的大概就是你这样!你昨晚是做了什么好梦吗?”
赵辞沁在她天真的眼神下,突然说不出来话。
好梦倒是没有,她能说是被男哭了吗?甚至到后面抽泣着向他讨饶,说了不少难以启齿的话,却仍然得到他
且重的抽
吗?
好在秦安梅没有追问的意思,她很快转开话题,“对了,沁姐姐,昨天有找你。”
赵辞沁抬起眸:“知道是谁吗?”
秦安梅摇了摇。
她说:“不认识,高高大大的一个男,看着不好亲近,还有点
沉。我说完你不在这儿,他就买走了一幅画,就是我们售价最高的那幅春
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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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前夫
秦安梅的描述让赵辞沁有种不好的预感,不过按着高大、不好接近这类描述词,在这座城市里能找出不少,不一定就是她心中想的那一个。
赵辞沁去了画室。
这里位于东街,寸土寸金,且
流量大,旁边就是龙洋百货,对面是上海最知名的西式下午茶,不少名流太太会相约此处喝茶,只有画廊一家门堪罗雀,起初秦安梅还担心过画廊的收支状况,但后来见识过赵家的家底,就完全没放在心上了。
赵家三代从商,之前本就靠着江南织造的手艺在上海里有一席之地,后来新时代来了,赵父赵罗绪又跟随时代流,办起了肥皂厂,再加上他
友广阔,与不少政界官员都有
,一间画廊赵家还真不看在眼里。
下午时分,一辆黑色雪佛兰停在门。
秦安梅来喊时,赵辞沁还有些愣神,笔尖的墨水稍一滴落,落在画纸上,“家里来的?”
秦安梅说:“说是太太让你回去的。”
半个小时后,汽车穿过热闹的街市,小心避开还不懂得躲让的行,一路开到书隽公馆。
客厅里,价值不菲的水晶吊灯映照下,姜珏显得有些心神不宁,哪怕她刻意打起神,还是有种底气不足的感觉。
赵辞沁一回来就坐在她身旁,“阿姆,这么急找我回来有什么事吗?”
姜珏总算是笑了,去轻拍赵辞沁的手背,“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你如今一个住,阿姆要见你还需要找理由。”
她又说:“前阵子你弟弟我收到你弟弟发的电报,他应该很快就能回家了。”
赵辞沁笑了起来:“那太好了。”
赵成祁出生得晚一些,足足比她小了十五岁,两感
却很好。两年前,宁城失守,赵成祁就去参军了,至今一直没回来。
当时姜珏也是流尽了眼泪,有段时间甚至连他发回来电报也不看,但渐渐的她也接受了儿子的这个选择。
说完赵成祁的事,周遭一下子沉默下来。
这倒不是赵辞沁的原因,她本身话不多,哪怕面对父母也不是撒娇的样子,她身上总有着江南
子那种婉约娴静的气度,年少时可能会让
觉得古板无趣,经过岁月的沉淀之后,那种骨子里的美丽反而让
一看就挪不开眼睛。
数次欲言又止后,赵辞沁隐约能感觉到姜珏的异常,她刚想问出,就听姜珏道:
“辞沁,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长风回来找你你该怎么办?”
赵辞沁一下怔住了。Www.ltxs?ba.m^e
她望着姜珏殷切的面容,嗓子像被什么堵住了。
许久,她才道:“阿姆,我跟他已经离婚了。”
“我知道,”姜
珏坚持地看着她,“可当初你做这个决定时他并不在家里,他也许有很多身不由己。”
“可他有再多的身不由己,我的决定都不会改变。”
“……”
客厅里的气氛渐渐凝固。
终于,姜珏道:“阿姆不是要说他的好话,但是辞沁,的这一生不是只能做一次选择,你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对彼此很了解,当初也是你想要嫁给他的,怎么就变了呢?”她顿了顿,握住赵辞沁的手,“他现在就在你房间,你去见见他吧,给他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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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威胁
赵辞沁的房间还跟她离开时一样,被角整齐压在床上,一旁的展览柜放了她喜欢的各种刺绣类小玩意儿,木质地板上净到没有一丝灰尘。
唯一不同的是,此时窗前站着一个身材悍的男
,仅从背影来看就显得冷峻、威严、压迫感十足。
赵辞沁顿住脚步。
她明明什么都没想,却能感觉自己双肩僵硬,血哗然往脚底灌去,将她牢牢定在原地,而身体的每个细胞却尖叫着让她后退。
这种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