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其他帮会,更不会是警方的,军校出来的不会是这个路数,那么只有一个——”
杀手抿唇。
这里离群近,此时火车快要停靠,周遭躁动起来,徐醒眼见他还要动手,转身挤
群。
杀手拔腿跟了上去。
“谁踩着我的脚了!”
“哎别挤了!”
周围乘客骂骂咧咧,徐醒直奔靠近火车的车厢而去,因为噪声大,这里被当成一间杂物间,他们过去的时候只有一个乘务员在整理仓库。
乘务员转身:“这里不允许乘客进……”
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看见相继进的两个
速度惊
地搏斗在一起。
挥拳、蹬腿、侧身、拦腰,每个场景都快得只像一道光影,哪怕在轰隆隆的火车发动声中,骨骼相互碰撞的声响也绝对是骇的。
徐醒狠狠将杀手踹飞出去,勉强站稳身子。
就在这时,本该被打得趴倒在地的杀手竟然还有余力,连边的血沫都没抹,猛地冲上前抓住他的领
往大开的车窗外一怼,刹那间,徐醒腰腹抵在窗沿,只觉得身体向后仰,被按在外面。
眼见前面就要进一段隧道。
乘务员顿时发出一阵惊叫:“啊——”
-
叮——
“火车将在北京停靠,请旅客们做好下车准备,再重复一遍,火车将在北京停靠……”
随着汽笛声响彻,窗外的风景倒退速度渐渐慢了下来,赵辞沁对面的座位却始终空着,要不是公文包和一只蚂蚱还在,大家都要以为对面那
已经走了。
徐醒现在在哪儿?
理智告诉她,徐醒一向有分寸,继续等下去便好,不知为何,一丝不安爬上了赵辞沁的心脏。
“姐!”赵成祁站起身舒展了下筋骨,把外套披在肩上,又递了把手给赵辞沁,“发什么愣,准备走吧。”
赵辞沁吸一
气。
她说:“阿祁,让去找一下徐醒。”
“找他什么?”赵成祁丝毫没注意她的称呼变了,他顿了顿,还是忍不住道:“那个,姐,路上碰见的不知底细,还是不要
的好。”
赵辞沁似是想说什么,看了他一眼,又咽了回去:“……他欠了我很多钱。”
“什么?”
虽然他们家不缺钱,但不代表是冤大,那个姓徐的果然是别有目的才来接近阿姐的,还好只是钱财,要是别的呢?
本来还一脸无所谓的赵成祁瞬间成了一个待点燃的炸药桶,一喊:“阿岑。”
这个始终跟他们同一个车厢的保镖不知从何处蹿了出来,神态平静,“在。”
-
胸被蛮力制住了,徐醒瞬间反手拉住年轻杀手的手,往他脸上狠狠打了一拳,同时腰部发力,整个
借力一跃而起。
但紧接着,刀锋呼啸着靠近。
撕拉——
哪怕徐醒刻意避开了,但对于从力量到速度都差不多的两个而言,反应能力根本起不到多少作用,一道
子从手臂蔓延到胸膛,血
霎时浸透了衬衣,
就在那一刹那,火车哐当哐当进隧道,整个车厢暗了下来。
光影很快替。
徐醒低看了带血的衬衣一眼,他不知在想什么,蹙了蹙眉心,又抬
看向杀手,平淡说:“你最好出招快点,我还有事。”
一般在听到这种挑衅保准会
跳如雷,但这个杀手还颇有认同之感,抬起袖
擦去嘴边的血迹,然后抄起一旁的木棍,像一只强劲的猎豹三两步登上一旁的桌子,凌空朝徐醒劈去。
这一击要是击中绝对能将颅都打碎,这一回徐醒侧身躲开,在呯的一声巨响发出时,突然上前一把拉住他的手腕一拧,随后狠狠过肩摔到地面上!
如果那个乘务员全程都有在观战的话,就会发现徐醒和杀手的路数基本一致,那是多年生死一线所形成的身体本能,但不同的是,年轻杀手更加野蛮粗,依靠的更多是蛮力与拼劲,而徐醒一出手往往就会有成效。
这一摔还不足以让杀手失去反抗能力,然而就在他要踉跄着站起来之际,徐醒闪电般地飞踹出一腿,直他的咽喉,将他牢牢钉在地面上,然后拎起他的衣领,直接往车窗外怼。
局面瞬间颠倒。
此时火车的行驶速度已经慢了下来,强劲的风和咽喉间的手劲还是让杀手脸涨得青紫。
“知道么,”徐醒同样有些狼狈,衬衣前的血迹越扩越大,但他的力道却不容拒绝,“这个时候只要死死压制住双腿,就能赢了。”
杀手瞳孔骤缩。
下一刻,他就像一只断线的风筝一样,整个摔出了车窗。
呼的一声,火车飞驰而过,然后速度越来越慢,在十秒之后停靠在站。
刚刚打过一场,徐醒除了气息微以外,从眉眼上看不出什么,依旧是平
冷静温和的模样。
他下意识又低看了一眼衬衣上的血,心里掠过一丝不安。
但沁沁还在等他。
徐醒呼了一
气,决定去卫生间简单清洗一番再出现,然而就在转身那刹那,整个
僵在那里。
火车黯淡的光影中,只见赵辞沁就站在车厢门,她脸上血色尽失,张了张
,似是想说什么,又抿住了唇。地址wwW.4v4v4v.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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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忐忑
医院。
清晨光线笼罩了整间病房,徐醒的衬衫脱去一半,由一旁的护士处理伤上药,但他的视线始终凝视在赵辞沁身上。
或许是这道目光太过显目,又太过隐忍克制,有太多未说出的
绪在里面,连护士也数次回过
,手中的止血棉签不小心戳在伤
上。
徐醒脸上是纹丝不动的冷静,都眉都没皱一下,仿佛丝毫未感觉到痛,护士却已经先道了歉:
“不好意思,我会注意点的。”
后续护士小心翼翼地处理好伤,又叮嘱了注意事项,这才从病房中退了出去。
病房顿时幽静下来。
徐醒一言不发地穿上衬衣,哪怕这个时候,他依旧维持着凝视赵辞沁的姿态,似乎生怕她走了。
“徐醒,”赵辞沁走了过去,坐在病床边,轻轻问,“为什么提前走开?”
“……”
她距离他不算太近,说话时气息消散在空气中,可哪怕是这样,徐醒的感官还是一片空白。
他扣纽扣的手指一顿。
赵辞沁说:“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危险,才选择一个去面对?”
她的声音轻轻透过耳膜,跟预想中的质问与责备都不同,徐醒怔怔看着她,手指僵直地系上最后一颗扣子,终于,他吸一
气:“……你不怕我吗?”
赵辞沁愣了下,她才发现徐醒的状态有些不对。
他身上的白色衬衣已经被血染红,手指上还有不同程度的红肿擦伤,上过药之后格外明显,除此之外,他的面容始终冷静,可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每次她主动对上他的视线,那双眸总会下意识躲闪,又在下一刻以强大的自制力克制住这种冲动,就像是在等待审判来临的囚犯那般。
“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