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地心跳,她拍了拍自己柔软的胸,长长呼出一
气,又瞥见两腿中间一个奇怪的凸起。
凸起颤抖着越升越高,球形的廓于盖住下身的薄被上凸显出来,当薄被被顶出一道缝隙,光线逐渐漫
其中,漂浮在
阜上男
孤悬的脸也随之显露:“我都看见了。”“啊啊啊!!”杨仪敏尖叫着醒来,身周的环境与梦里如出一辙,她一把掀开被子,只看见两条紧绞的腿。
身上仍穿着睡前换好的睡衣,下身也套在宽松的睡裤里,原本平顺的绸面却满是激烈挣扎的痕迹。
大腿隐隐作痛,后背一片冰凉,她看着被自己踢蹬得糟的床面,不由得用双手捂住脸,隔了一阵,凄婉的悲泣从手心钻出。
她的体已从厕所逃离,
神却仿佛留在了那一天。
男圆鼓的双眼始终在大脑中排徊不去,
部时常感到灼痛,似乎对方炽热的视线一直盯着自己狼藉的下体从未挪开过。
哭声渐歇,杨仪敏木着脑袋呆坐半响,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面上悲色更浓。
又要到犯病的点了…她红着眼睛脱光下身,撕掉内裤里侧湿糯的纸巾,替换为床放置的一片卫生巾,怔然等待片刻,忽地看向尚未熄灭的手机屏幕。
屏幕上留有她昨夜打开的页面,密密麻麻的信息上方,搜索框里写着她于苦闷中诞出的新的思路:【附近有哪些比较灵验的寺庙。】杨仪敏自问不是一个迷信的,但怪病已经严重影响她的生活,继续放任下去上次的事
将不再是意外,医院查不出病由,证明科学对身上的异状束手无策,那么,换个方向是否能有些效果?“嗯——!”火热的
如期而至,杨仪敏皱着眉忍受异物的
侵,眸中悲意却渐渐敛去,
转而浮起一丝丝凛冽的决然。
第十八章 黑车
锈铁顶棚在气里溃烂,檐角坠下不久前降落的雨滴。
杨仪敏走下客车,紧皱的五官因为终于脱离浑浊的空气而渐渐舒展,又被周遭恶劣的环境阻滞。
客运站的招牌斑驳陆离,像生满癣痕的皮肤,没有硬化过的地面泥泞不堪,浑黄水坑密布其间,放眼望去,整个停车场仿佛一张被挑
脓包的痘脸。
与启程时的期盼正相反,这座名为栖壤的小镇并未带给她抵达目的地的欣悦,反让她说不出的憋闷。
天上积云低锁,压得心里沉甸甸的,杨仪敏有种转
回去的冲动,却忽地望见远处蒙在雾中的山。
算了,来都来了…心底暗叹一声,杨仪敏提起裙摆朝外走去。
小镇很偏僻,没有通铁路,即使她坐了最早的班车,到达时也已近中午,而她之所以跑到这么个地方来,自然是因为附近山上的莲花寺。
这座寺庙在网上极受推崇,号称“但有所求,必有所应”,灵验得不可思议。
无数网友拿出自己的亲身经历,营造出一种不来一趟就会吃亏的氛围,不便的通都被神圣化,变成了佛它观察
心是否真诚的考验。
偌大的名声引来如流的香客,有求姻缘,有7
求前程,有
求财求官,也有
专程过来…驱邪解厄。
杨仪敏当属最后的那一类。
莲花寺里没有莲花,而她身上的“怪病”其实也并非是病。
车站门七辆褪色面包车排成歪扭的队列,司机们倚靠车门抽着烟。
杨仪敏打开约车软件等了许久,收起手机走向排在首位的男。
“上山?包车三百!”司机眯着眼打量她一阵,报出一个昂贵的价格。
杨仪敏考虑片刻点同意,付款后却拒绝了司机为她打开的副驾驶位置,径直从侧门钻进车厢,缩到了最后一排的角落。
计划的行程只有一天,她不想在家以外的地方过夜,只好抓紧时间上山,为此多付些钱也可以接受。
车窗外一排排香烛店掠过,形象地诠释了靠山吃山这个成语,其他地方随处可见的小吃摊或饭店反倒一个没见,不过也让她成功忍下了腹中的饥饿。
车碾过坑洼发出“咣当”巨响,随后变为无处不在的“吱呀”声,司机时不时看向后视镜,目光在她的领
逡巡,杨仪敏低下
,将上半身藏到椅背后面,却因此看见小腿上沾染的泥点
,不禁有些后悔穿了裙子。
身上这件色长裙是她年轻时买的,多年下来身材没怎么走样,现在还穿得上,只稍微紧了点,胸
和
部裹得她尤为难受,也惹来不少异样的目光。
她没有太重的颜值包袱,和搁在手边的帆布包一样,包里装着纸巾卫生巾和几条净的内裤,穿裙子是为了方便一一万一再遇到上紧急状况,她随便找个隐蔽处就能把内裤换掉,不至于又落得如上次那般窘迫的境地。
后视镜里司机的眼睛又瞟过来,这一回杨仪敏没有躲闪,顺着视线狠狠瞪了回去,待对方嘟囔着听不懂的方言收回目光,这才心中微松。
只是刚轻松了不到十分钟,车驶至小镇的外围时司机忽然猛踩刹车,紧接着副驾驶的门被拽开,坐上来一个本地
打扮的中年男
。
“什么意思?”杨仪敏有些懵地抬起,方才的急停撞得她胸脯生疼。
“车上空位这么多,我单拉你一个很亏啊!”司机也不回地继续开车。
“我付得是包车的钱!”杨仪敏怒目而视。
“你听错啦!我这是面包车。”司机淡定解释:“面包车,坐一次,就是那个价钱!”“这是欺诈!”杨仪敏恶狠狠道:“我要投诉你…非法营运!”吱——!又是一脚急刹,司机直接将车停在了路中间,回过冷冷道:“你坐不坐?不坐下车走着去!”瞥了眼两旁空旷的道路,又有恃无恐地补了一句:“钱可不退!”杨仪敏还要争辩,副驾的男
跟着扭过
来。
“哎哟莫吵喽!有车子坐就可以嘛!”男着浓重的
音帮劝道:“这里不像你们城市,打不上车的!”面包车重新启动,妥协后的杨仪敏低
攥着手机,黑摆计算离下一次犯病还要多久。
她同意以三百块的价格包车,一是为了节省时间,二便是为了能安然度过病发的阶段,如今包车被强行改作拼车,一颗心也不由得吊了起来。
这个距离声音不大的话,他们应该发现不了,杨仪敏抬眸前看,暗自祈祷接下来的路途能顺利直达山顶,可天不遂愿,面包车走走停停,陆续又上来三个男
,将中间一排挤得满满当当。
汽油味混着汗酸在车厢发酵,劣质座椅的裂硌着腿弯,长裙勒在腰
处的每一道褶皱都在发烫,有
看到后排的她转过身来搭讪,被她绷着脸挡了回去。
终于驶离小镇,面包车“咯吱咯吱”地开上盘山公路,行至半山腰没见一个路,杨仪敏提着的心刚刚松缓了些,司机再度踩下刹车。
身体剧烈地摇摆中,一个莫名熟悉的嗓音自驾驶位的车窗外响起:“兄弟,上山什么价?”司机探出脑袋:“五十!”“山腰了还这么贵?”“你坐不坐?”“坐!再走下去给我累死!”车门外的男讪笑两句,紧跟着倒起了苦水:“哥们儿倒霉啊!爬一半才知道这路是给汽车走的,
上山有另外的小路!今天天气不好,这个点也没车能让我搭一把.…”杨仪敏越听越是心惊,男
油腻的嗓音不断钻进双耳,逐渐在大脑中
织成一张她永远都不想再见的脸。
死鱼眼,吊梢眉,发糟
,面皮蜡黄。
男唠叨了一顿仍没上车,反而绕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