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您的意思...您快别这样了,陛下她们就在不远的地方呢...”
“啥啥??”我一呆,完全没反应过来。
“哎呀...”她急急地站起身来,握住我的双手,轻轻合在自己眼前,稍稍晕红的脸上罕见地带着一丝紧张,“拜托您了...”
她轻轻拉着我的手,引着我懵懵懂懂地坐好,轻轻叹了一气,小声道:“您可真是的,声音那么大...倒...倒像是我在欺负您似的。”
“啊抱歉抱歉抱歉!”我双手合十,一连串地鞠躬。
“好啦...”她赶快抓住我的手腕,“您知道的,我也不擅长处理这些际间的距离...也要您包涵呢。”
“请继续品茶吧,我去拿点心,”她说着,背过身去,一面向着推车走去,一面像是极隐蔽地聚着手往鼻子上凑过去。
海风带着夏季的暖流,像是少的热忱在低低地唱。
她端着餐盘绕到我的身侧。
“今天的海风暖洋洋的呢,”她瓷白的小臂越过我的肩膀,把糕点放在我跟前,又回眸微笑道,“...就和我家乡的西风一样。”
仆制服的花边很多,柔软布料和滑凉的发丝不时地从身旁擦过,伴着若有若无的香气。旁边开着雪白的栀子和红
的木槿,好像就是,又好像并不是。
点心也是一如既往的高水平。
我看见她叉了小块,却放在碟子里打着转,眼睛盯着,却犹犹豫豫地想往我这边瞟。
“咳.
..”我清清嗓子,然后冲着她张开了嘴。
“噗...”她笑了,摇摇,白我一眼,一边念叨着“真是受不了您”,一边递了过来。
她脸扑扑地,像是木槿。腕子却和栀子一样白皙。
茶水喝得很快,她又一次冲泡时,却摇了摇,轻声叹道,“茶叶没有了,指挥官。我可真是的...卸任之后变得懈怠了不少呢,呵呵...”
“欸?不是还有吗?”我站起来,指着罐底一层碎屑。
“这是碎茶哦,不能喝的...”她笑着看过来,“给您添麻烦了。”
“没事啦,我小时候经常喝这种碎茶叶,”我笑道,“小饭馆里免费的茶水冲的都是碎茶叶。不要洗,开水一冲,味道比整片的还要足。”
“呵呵呵...”她忍不住笑道,“哪有您这样安慰的。”
“没有啊,我说真的。”我说这站起身来,去拿热水壶,却被她抢先稳稳提在手里,往身后藏去,“这是开水,小傻子。”
“喂!”我嘴角抽筋,“你是不是把实话说出来了!”
“啊,总感觉...您和小动物一样,窜来窜去的,不自觉地就这么叫了。”她掩着嘴,顾作调皮地眨了眨眼睛,“...不可以吗?”
“唔...也不是不可以啊,”我无奈地摇了摇,假装加重了语气,“那我怎么办,还能禁止你这么想不成?但是总而言之,请保证必要的尊重!”
“好~好~”她莞尔一笑,轻佻地答应着。
这下好了,彻底没有尊重了!
她不再说话,而是拿出一片滤布,专注地把碎茶叶扫进其中,包好后放进茶壶又倒上热水。她端起来,似笑非笑地看我一眼,斟了一杯。
我刚要伸手,却看她自顾自地捧到嘴边,抿了一小。
“唔...有点苦,不过勉强也能接受吧,”她歪笑笑,把杯子放回碟子里,轻轻推了过来。
“那个,你这是?”我指指杯,小声问道。
“嗯...”她飞快地扫我一眼,又转开目光,肩膀却稍稍晃动着,她说,“我也是第一次...不知道能做到什么地步...总得让我自己先试试。怎么,您不满意了吗?”
“没、当然没有。”我回答。只不过...
这个我当然知道。我端着杯子,看着灰白的水汽缭绕着,消失在绿荫之中。眼角余光却踱过明暗错里,正悄悄熟透的苹果。她捻着衣角,纤细腰肢前后微微扭着
,蓬蓬裙摆像是风里的蒲公英一样摇曳着,展翅欲飞了。
我当然知道你会去尝尝这种事啦...
我是想问,你把不小心印着红的那一侧,转到我面前的那件事。
于是,我稍稍了解了为什么宝玉要偷吃胭脂这件事。
“嗯...”我假装什么都没注意到,只是单纯评价起滋味来,“和过去的感觉差不多。”
“是这样吗?”她笑笑,却忽然柳眉一挑,“嗯...没有比过去的更特别吗?”
“啊,更香,”我本来心里就,一着急,把
齿间残留的一点甜甜触感全
代了出去,又赶快急着弥补,“我是说,呃,是说...香多了,特别香。”
这说的是什么东西!
我冷汗直冒。说的简直像是特别喜欢这个一样!
“嗯...或许是栀子花的芳香吧,又或许是木槿的味道,”她边说着,一边又斟好了,同样轻轻一抿,送回我跟前,“...是哪个呢?您要好好分辨哦。”
“欸,每一杯都...啊,没事没事!”话没说完,看她像是触电一样缩回了手去,也埋低了些,我赶快住了嘴。
“...您不喜欢吗?”她轻轻问道。
“喜欢啊!当然喜欢!”我腾地站了起来,一把抓住她还留在桌上的手,大声说道。
沙一一
树叶也如同听闻了,奏着乐音。夏的呼吸吹过她的发梢,眼洼里的碧蓝湖水拖动阳光粼粼的尾。她稍稍有些发怔,“...您,您是说茶水吗?”
“欸?嗯嗯嗯,是茶水哦!”我慌忙收回手去,忙不迭置地点。
“嗯...是吗?”她把小手放在胸的地方,粲然笑道,“我也是...非常喜欢哦~”
“嗯嗯...”我埋着喝着苦涩的茶汤,却听到一声如同轻风的低语一一
“但是...不仅仅是茶水哟。”
“欸?”我猛然抬,却被一根手指点在唇上。
灰的领
像是远山,低低地向着大地伏下身子。天空柔软,如同微微发稠的
泡,轻轻发颤,越过山峰,晕开大片的留白。
“...是哪个呢?您要仔细地猜哟。”她笑着,调皮地说道。
是的,我是打算仔细地分辨。可是茶水和点心终究还是消耗完了。
收拾好杯盘,她趴在推车的扶手上,翠绿的树影映照在山和天空的间隙里,格外迷。她望着呆立在桌旁,若有所失的我忍不
住笑出了声,“呵呵呵,您在看什么呢?...即使再如何去许愿,悠闲的下午也无从回归哦。”
“是啊,”我点点,看着她轻盈地走到
影的边缘。
纽卡斯尔抬起,仰望着明媚的如洗碧空,撑开了那一把伞。转回
,她浅浅一躬,笑道:“平静的
子都会像流水一样,悄悄溜走的...您知道的。”
我呆呆的,看着她的倩影被刺眼的光芒掩饰,推车的子转动作声,“...即使是我,不好好看着的话,说不定也会乘风而去哦。”
沙一一
风鼓了起来,扫过身遭的叶子。翳在飞速地后退。扑进明媚的光晕里,我像是一个瞎子。我拨开夏天,挤进时间的湍流。桃红,木槿的颜色,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