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了发条的玩偶,看着一旁红着眼圈的学姐。她眼泪潸然落下,哽咽着质问我:
“小默……你为什么……要这么作贱自己?”
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我愣住了,一行清泪顺着眼角无意识地滑落。她声音响亮,委屈不甘。
“你以为把一切都揽到自己身上,再这么哄我,骗我,我就不会有丝毫的内疚了,是吗?!”
她歇斯底里,不断抽泣着,委屈和心疼写在了满是泪水的脸上。
“我是你学姐!你对我的感是金子还是石渣我自己心里清楚!我不能接受,你为什么要这么作贱自己的
,就为了不让我良心不安?!
你是什么样的我还不清楚吗?现在在这里装商
,心里比谁都理想,冲起来恨不得撞太阳!
你会死的你知道吗!你会被你的勇敢害死的你知道吗!如果你的车稍微偏了点,你就被大货车撞死了你知道吗!”
她红着眼眶,死死瞪着我,像是恳求又像是自省:
“为什么……要为我做到这份上啊……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你的了……”
“那你就
答应我。”我声音有些发梗,像是一个嘴硬的鸭子。我死死绷着已经快装不下去的脸,冷冷看着她。
“我不答应!是的,段枭也说让你来帮忙!但是我不答应!我——不——答——应!”
她大吼道,眼泪粘在脸颊上又气又急又失态,彷佛回到了青葱时期冲爸爸发脾气的小孩一般。
“我是你学姐!我不能看着你往火坑里跳!你现在就给我滚开!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她说完又感觉话太重了,只能无助地抹着眼泪。
“我只是告知你,腿在我自己身上,你管不着。”我冷冷发狠说道,撇开不去看她泫然欲泣的脸蛋,只感觉心在滴血。我这辈子都没有跟学姐说过这么伤
的话,但是现在我必须说,我知道,如果我不说出
,或许以后我就会后悔,后悔那天……
我不想再后悔了。
她怔怔望着我,随后不断掩面而泣,什么话都没说。忽然,她踩着小皮鞋啪嗒啪嗒,自顾自起身离开了。眼眸里全是她哭着走远的背影,我站起身呆呆看着。一旁站着那个不知所措的意大利主厨老板,他笨拙地比划着手势,嘴里像是凹了一个蛋。
“补要,吵架——”他挥舞着手安抚着我,用力了这辈子中文的毕生功力,磕磕挤出了几个完全不在音调上的字,
“要——和平!”他比了一个心。
……
印象城电影院四号巨幕厅,我和江跳跳坐在第四排的座位上,周围一个都没有,我答应陪她来看考利斯马基的《枯叶》。
但我的心糟糕极了,像是生吞了一瓶蛋黄酱。
一旁的江跳跳罕见的没有在闹腾,她只是轻轻靠着我的胳膊,像一只小猫一样蹭着我。
“要不要我帮忙说点什么?”她环住我的胳膊,耐心地问道。
我沮丧地摇了摇,想想就觉得的尴尬。想象着江跳跳
小鬼大地站在学姐面前,问她你为什么害得我男朋友不开心,我浑身打了哆嗦,替别
尴尬的老毛病又犯了。
“那就好好看电影吧,考利斯马基的色彩很不错的。”她懒洋洋地拿起一颗米花,又猛得灌了一
可乐,露出了满足的声音。
出意料的,江跳跳对于电影院的选择格外的严苛,她不仅要看,还对放映的机子挑三拣四的。用她的话说,虽然都是,但老一代的放映机多数使用的都是氙灯,不仅容易脏,明度时间久了还会变暗。第二代的激光放映机又太贵了,除了美国东京帝都没几
个地方有。所以我们看得是江南唯一一家第三代的激光版的,唯一一场午夜场的《枯叶》,唯一一对观众。
我就这么默默看着电影,心居然真的平复了不少。
故事挺简单的,霍帕拉和安萨,两个社会底层的小社畜在一次次笨拙的互动中暗生愫,但是又
差阳错的屡屡受挫,看到男
主弄丢了联系方式时,我只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的倒霉。莫名心也慢慢平复了下来,忘了谁说过的一句话,电影让
的寿命提高了三辈,因为你在这短短两三个小时中体验了别
的一生。我看到这两
在失业和重病后共用一根针筒打止痛药,一
黑色幽默的荒诞感涌上心
。
跳跳在一旁看着片尾,忽然扭问我:“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我愣了一下:“什么怎么办?”
“你不是要跟着去西域吗?计划呢?你不会觉得你去了一切就都能如愿吧?”江跳跳把最后一可乐喝了,晃了晃杯子里的冰块反问道。
我叹了一气:“老实说,我没想好。”
江跳跳古井无波地看着我,没有说话。
“但我有预感,对方还会出招的,我们只需要见招拆招就行。”我打开手机看了眼,居然已经凌晨两点钟了。
“拆招的不是你。”她也罕见地叹了气,“是他们。”
我沉默地点了点。是的,哪怕我消息在灵通,也比不上身处风眼的学姐和段枭。在这件事
上,我真的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局外
,就像那个打永远守点的内格夫,只能期盼着点的队友传来捷报。
“这么说,你很相信他们嘛。”江跳跳拉着我走出了电影院,空的地下车库里,白光把我们的背影拉的很长。
我有些闷闷不乐,我为什么会相信段枭这个混蛋呢?明明他只是一个格乖戾的二代,我却觉得在这件事
上他十分可靠。这是为什么呢?难道我也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江跳跳拉开副驾就坐了进去。似乎看出我在想什么,她点了点:“你觉得你学姐是个什么样的
?”
“一个很通透的。”我想了想回道,911的座椅加热很舒服,我挑了个黎明电台,随便听了起来。
“她被段枭玩弄于掌之中诶,
都被
肿了——”
“咳——”我突然发出了剧烈的咳嗽,被她粗俗的措词雷到了。我扭瞪着江跳跳,她不以为然地昂着脑袋看着我。
“瞪我啥,你自己推特关注除了一堆男
娘就是段枭的账号,想不注意到都很难啊!”她打开了我的手机,点开了段枭的账号,眼是学姐晕倒在床上凄惨模样的图片,强大的视觉冲击力让
不断遐想。
“她明显很爽嘛,自己乐在其中!”
江跳跳辛辣地点评道,还双指放大了图片,上面是学姐大开门户的后庭,里面溢满了白浊,“你看着小菊花,绝对被了一晚上吧!”
“你有完没完?”我咬牙问道。作为一个男,这种瞬间是很不好过的。我昨天看到这张图的时候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最后才接受了学姐被段枭
菊了这个惨烈的事实,但还是郁郁寡欢了很久。
“哇哦!小默你好硬哦!”江跳跳摸了摸我的裤裆,我感觉裤子别到了我火热的小兄弟,急忙调整了一下弹道。
“我们下回要不试试一边放我前男友和我的视频一边做吧,这样你会不会感觉更爽哦?”她看着我胀红的脸庞和吞咽的喉结,随
一问。
我没有说话,脑海里光出现这个狂的画面,想象着江跳跳哭喊着被那个前男友肥猪男友狠狠蹂躏的模样,就有一
的欲望。见鬼,这是为什么?
我已经忘了这是江跳跳第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