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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铭美看着自己倒映在玻璃上的身影,试图从眼里找到一些别的绪。但是囿于双眸的,只是淡淡的哀意。
……
“刘海打薄一点,然后长度可以比现在稍微短一点,做一个公主切。”听着段枭在耳边霸道地指使道,坐在椅子上系着理发店白围布的齐铭美恍若隔世。
她央求段枭开车陪她去柳城,段枭则提出让她换个发型。就这样,她像一个洋娃娃一样被段枭拉到了阿玛尼轩的座位上,脖子上还戴着段枭送给她的小狗项圈。一种被改造的羞耻感涌上她的心,她红着脸支支吾吾的,好在并没有什么
发现端倪。
阿玛尼轩这种高端沙龙一般是藏在那种五星级酒店里的,他们这家在松柏的3楼。金色的碎钻装潢和陶瓷白的墙体后是西装革履的设计师和如沐春风的服务员在指引,安静的店内偶尔会出现几个零星的顾客。齐铭美放下了她平时一贯扎的高马尾,听着小剪刀清脆悦耳的“咔嚓咔嚓”的脆响,整个
的心慢慢安静下来。
段枭的审美蛮不讲理,她其实没有那么喜欢公主切,觉得似乎有点太娇了。但段枭喜欢,所以段枭就着她剪,想象着自己横切来的
发截面,她似乎又慢慢接受这种风格。
好像娇一点似乎也不差?
她脑子里就这么胡跑着火车,浮现出自己穿着那种小
生的洛丽塔还抱着一个玩具狗熊,身后还背着小红书包的模样,不禁俏脸一红。这种风格她一个来江南
后就再也没有尝试过了,总觉得像是把很柔软脆弱的隐秘角落扒拉开在众目睽睽之下。倒也不是说不喜欢,那个孩子不喜欢这种甜美的风格呢?但是这种风格的依附感好强,就像是必须要有一个身强体壮的男朋友狠狠滋养着这朵娇黁的小花一般。攀枝花很美,但是需要有一根稳定的枝桠。
唉,但不管怎么说也是段枭的一片心意,要是过段时间还是不适应,那么就换回来吧……齐铭美心里想到。
她脑里泡泡一壶一壶的,慢慢盍上了眼睛。或许是这种安心的环境下,这几天高度紧张的神经开始放松了,她竟然有些犯困了。
“不对……”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段枭的声音惊醒,只见他表严肃地看着正在给自己刮胡子的
孩,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下一秒钟,他便打开了自己手机的应急联系方式,一串陌生的号码在星号后闪烁着。
“我不想按下这个按钮,这意味着崇阳重工的介。如果阁下不认识我,我想我应该重新自我介绍一下。”他朗声对着空气说话,像是胸有成竹一般。
“我是陇西段家的次子,我的父亲是崇阳重工唯一持。”
看着段枭像是一匹应激的幼狼,齐铭美才发现似乎有些不对劲。是哪里不对劲呢?她脑中闪过一道白光——
太安静了!阿玛尼轩再如何高端,也不可能出现这种噤若寒蝉的况。她急忙环视四周,却发现金黄的琉璃下,竟然空无一
,像是掉
了后室一般。
银色的金属小剪刀还在轻轻梳剪着她的发,拿着剪子的是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手很美,带着一丝雍华贵气。
她心有灵犀,开问道:“三叔?”
身后的理发师细细捏着她的肩膀,显得熟络而主动。他没回应,只是看着有些紧张的段枭笑道:“段同学,你花了三分十二秒才反应了过来。”
段枭猛然看向理发师,男系着黑白的理发围裙,年轻的面庞上带着林德伯格的金丝眼镜,配合
净的穿搭显得格外禁欲。他年龄不大,大概也才二十七八左右。
齐铭美兴奋地回过:“你来江南啦!”
“小心点丫,别碰到剪子了!”他放下金属银剪,递给了身旁的
员工。那位
服务员识趣地便走开掩上了阿玛尼轩的小门。
“我猜你不想回西域,所以我就来了。”他歪着脑袋,慢慢坐到了皮革沙发上。
他的眉宇间竟然真的有几分和学姐相像,彷佛一个转版的齐铭美一般。段枭盯着他
的面庞,一言不发,只感觉身旁的齐铭美挽住了自己的臂膀。
“小段,这位是齐空礼,我的小三叔,大我四岁;这位是段枭,我的男朋友。”只听见齐铭美落落大方地介绍着双方,气氛总算稍微融洽了一点。
“三叔好。”段枭欠身点了点,缓缓把手机揣回进自己的
袋里。
“看不出来嘛,小姑娘都知道谈男朋友了,还找了一个来不小的嘛。”齐空礼没理他,而是看着齐铭美调笑道。
“三叔,我记得你管着创新园区,应该不好走出来吧?”齐铭美好奇地问道。
“出差呢,专门来看你。”他优雅地掏出手帕打理着身上残留着的毛发,“明天晚上,香格里拉的白云厅,你可要过来啊!”
他不紧不慢地就预定了一场饭局,却出现了一个手的因素。
“我可以一起来吗?”段枭淡淡地问。
“不太好吧,是我们浮华的私事。”齐空礼笑着回绝道,却看到了段枭坚持盯着。
“一起吧。”段枭盯着齐空礼,也跟着笑了,露出了一白牙。
两就这么互相打量着,气氛似乎有些紧张,安静到可以听到空调出风
的气流声。
可以感知的低气压笼罩在整个阿玛尼轩,两的眼神都没有避让着彼此。忽然,齐铭美动了。
“一起来吧。”她露出了不谙世事的表,扯了扯齐空礼的衣袖,撒娇央求道。
“好啊。”齐空礼认真看着段枭,笑道。整个气氛一松,又恢复到一开始的闲聊和家常,似乎从来都没有被绷紧过一样。
他们聊了很多,从小时候的趣事到了江南风土,最后齐空礼告别时还往特定又叮嘱了一遍“周六晚上七点,香格里拉白云厅”的饭局。他关上门后,络绎的
群和工作
员又慢慢出现在了阿玛尼轩,彷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那位服务员继续拿着打了沫的小筛子给段枭抹上剃须,认真的眼神一丝不苟。
一位新的男理发师继续给齐铭美修着公主切,手法似乎也和齐空礼并无二致。
直到沙龙结束,段枭都再也没说一句话。这对沉默的小侣离开阿玛尼轩,回到了那辆地下车库的迈凯伦后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车上,段枭搂着怀里的齐铭美,她剪完
发后显得更加妩媚风
一些,像是一个可甜可御的小猫一般。
“你三叔比我想象的可怕些。”段枭亲吻着齐铭美的侧脸,轻声说。
“你觉得他是一个怎么
样的?”齐铭美扭
,认真地问道。
“他太聪明了,我只想敬而远之。”段枭实话实说,打开了车上的热空调。
齐铭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最后四个字,我爸爸也说过。”
段枭摸了摸学姐的,赞许道:“你也比我想象的机灵。”
齐铭美别过去,看着地下车库闪烁的白炽灯,吐槽道:“在你眼里,我就是胸大无脑的
,是吗?”
段枭瞟了一眼:“好像也不是很大。”
他的手在副驾学姐的腿上慢慢摩挲着,感受着孩敏感的身体慢慢溢出水来。
……
温存了一会后,他们便驶离了松柏,旁边是一家印象城,街道上霓虹闪烁。
“咦?”段枭像是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他招呼齐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