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发生过的,会开战,会暗杀,在这个时候,上位者变得像角斗场的隶一样卑微,为了活命而互相残杀。”
“尔迪大
,请在殿下面前注意言辞。”
杜鲁多把红酒一喝掉,不以为意,“我呢,建议你快点带着小公主离开王国。至少在新王被选出来之前不要回来。”
“这里是殿下的宫殿,我们不会离开半步。”
“啧,你还真是倔强。”尔迪摇了摇
,“随便吧,我先撤了。和这群傻子呆在一起,我怕也会变成那样。”
说罢,尔迪向两
敬了礼,摇晃着肥胖的身躯快步离开了房间。
片刻后,洛蒂亚看王子和大臣们迟迟无法结束争论,也牵起了小公主的手。
“殿下,我们走吧。”
“去哪里呢?”
“回宫殿。”
“可是,这里就是宫殿呀。”
“我们回自己的府邸......这里不安全。”
“好吧。”
洛蒂亚把佩剑移到顺手的位置,最后瞥了群一眼,拉着加西亚-特洛伊离开了房间。
直到他们离开房间很远,依旧能听到不休的争执声。
那个时候他们还没意识到,这是自己最后一次踏足这个房间。
无论是洛蒂亚-琴恩,还是年仅十二岁的小公主加西亚,都再也没有回到王都。
......
......
那之后的事,版本很多。
大部分的
中都有一个相同的见解,那就是这是天命。
三十多年前,王室面临过更大的危机,但那时候尔迪正巧在王都,这位天赋异禀的治疗师救下整个特洛伊噱
。
三十年后,尔迪已经成为了公爵,但这一次面对老国王的疾病,他委婉地表示这是自然衰老带来的,自己无可奈何。
也许老国王的时间确实到了。
再往后,老国王去世,大王子跑去森林里间蒸发,二王子继位,没过几年便签下了大名鼎鼎的建
条约。
至于被赶去西方边境的小公主,从此消失在了们的视野中。
真正地消失了,和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一起,和自己的城市约茨尔,化作了灰烬。
传说中她并没有死,而唯一一个知道她下落的,是死去的洛蒂亚-琴恩。
(35)小处男与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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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安瑟姐。”
洛桑看着正在逗琦琦玩的安瑟,有些疑惑地瞥了身后似乎在轻轻晃动的马车一眼,全然不知道自己的心上此时正在里面被另一个男
弄得娇声连连,眼神迷离,双腿打颤着
着水儿。
洛桑收回视线,鼓起勇气,“你说过,你和蒂亚姐不是亲姐妹,对吧。”
安瑟犹豫了一下,想起那个晚上令心颤的经历,又想起洛蒂亚忽然地出现,把她救下,然后踏上这趟几乎是不知所措的旅程。
这个谜一样的让她心安又困惑,她们的相遇像一场
心安排的偶然,一切和十五年前似乎如出一辙。她又遇到了一个
,带来刺
黑夜的一丁点烛光——却不知道能持续多久,直到她陷
另一场没有尽
的夜晚。
她战斗
的身姿也让她想起了那个。
多少年过去了,她的灵魂被肮脏混的卡莱德斯折磨得支离
碎,却唯独保留了关于他的记忆。
洛蒂亚挥刀的姿势,那串晦涩难懂的符文......
她和师傅,究竟是什么关系。
“不是亲姐姐,蒂亚她......她救了我。”
“哇,蒂亚姐果然是大好哩。那时候发生了什么?能讲吗?”
“抱歉,我不太想说那件事。”
“啊......对不起。蒂亚姐是做什么工作的?”
“她啊......”
安瑟想起了那夜在小巷里的惊鸿一瞥。
她们两个,都是流在卡莱德斯的
。
在那个秩序埋藏在金钱下的地方,不会存在一丁点美好的幻想。
体是最不值钱的,洛蒂亚和她的
体大抵都已经接纳了不知多少男
的污秽。风尘
子的气息是很容易感知到的,她们脸上的疲惫和麻木无法被任何妆容遮盖。当她们在夜里张开双腿,任由男
在她们的身子里进进出出时,她们的世界就已经是一片昏黑了。
“她做过很多工作。”安瑟轻声道,一边摸了摸琦琦的脸蛋,“你见过她战斗时的模样了,也许她以前是佣兵或者冒险者也不一定。那样湛的战斗技巧,不是普通
可以做出来的呢。”
“确实如此啊。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格好像很......内敛呢。”
强大,神秘,美丽。
洛蒂亚让他如此着迷。她就像一个只可远观的隐藏在迷雾里的子,在某个瞬间,竟然是这样的圣洁。
“好想多知道些蒂亚姐的故事,可惜她好像不怎么喜欢说自己。”
“姐姐比较内向。”
“那安瑟姐呢?在卡莱德斯是做什么的?”
“流。我什么都做......做一些杂活。”
“然后就遇见蒂亚姐了嘛。”
“嗯。”安瑟点点,“也许我以前认识她也不一定。我的记
不太好......”
“差不多该出发了,之后再聊啊安瑟姐,请务必多说一些蒂亚姐的故事!”
洛桑艰难地从右边袋掏出怀表,看了看上面的时间。
失去手臂后,每当药物的麻醉效果衰退,他就会疼得龇牙咧嘴。
在这个时候,他就会偷偷瞄一眼洛蒂亚,然后咬着牙给自己换药。
不能在蒂亚姐
那样的强者面前显示出自己的懦弱......
会被看不起的。
这样想着,洛桑梳理了一下自己的红发,咧嘴一笑,顶着开始冒汗的惨白脸走向洛蒂亚的马车。
坐马车实在说不上舒适,颠簸的旅途会让浑身酸痛,还要随时提防盗匪和魔物。但这也许是他经历过最美好的旅途了。坐在让自己一见钟
的
子身边,她在暮色下温婉忧郁的侧脸似乎使得窗外平坦的荒原都不再无聊了起来。
洛桑就是这样一个单纯的。
“蒂亚姐,杜卡夫先生?”
他把靠在树上的长剑取走——虽然只剩下一条手臂,但他还是决定振作起来——接着敲了敲马车门。
“来,来了......”
车厢里传来淅淅索索的声音,接着洛蒂亚拉开了马车门。她迅速整理了一下有些皱的长裙,不动声色地把手伸到后面擦走了一点萨卡班
在裙摆上的
。
“二位在里面什么呢,外面凉快多了。”洛桑闻了闻,皱起眉
。
空气中弥漫着一怪味,和那时在旅馆里有点像。
地上似乎有些湿润,能见得到几滴浑浊的体黏在木板上。
“可能是刚刚吃的起司味道有点怪吧。”
萨卡班拉开布帘。
“啊,我嘴角好像有点米糊黏住了。蒂亚姐,借一下你的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