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什么吗？我在赶稿子，哈莉·奎茵写的剧本内容全都是剽窃和拼凑，我在绞尽脑汁把一切打散重组，免得触犯版权。”哈哈！黑金丝雀差点笑了出来。她摸了摸自己的
。哈里那个狗东西还真是不受
待见，就算当了这个正义联盟的领导，也没把她当块饼。
“她折腾的啥还不是我和戴安娜投资的？她还敢催你和你发脾气？我不让她趴在地上喊我小姨就不错了。你让她滚一边去等着，我的故事你会感兴趣，而且，这个故事啊，确实会帮到。戴安娜说，你是个
帮的热心肠，对吧？”那边没回话。黛娜却想，如果你真的打算拒绝，你一开始就不会点这根烟了。
拿捏了对方心态后，她说：“托尼·希勒曼，你知道这个名字吗？”“哦？写纳瓦霍族警察的推理小说家？他早死了吧，后来他的
儿安妮续写了那些故事，狗尾续貂还又臭又长。”——看来对方不仅知道，而且很熟悉那些作品！
“他不只是写纳瓦霍的故事对吧，他还写过《寻找月亮》。”黛娜循循善诱。
“越战故事？那是因为他自己就是越战老兵，我记得是坦克旅的吧，把他自己的经历写成了小说，或者说写进了小说。”淋浴堂抽烟的节奏很风雅，吸气，然后随
着说话慢慢吐，让他的声音带有一种磁
。黛娜想起姐姐对自己的描述——这是一个你永远无法跟他见面的，但是他的声音已经足够令你满足——你会感恩自己拥有了一份独特的际关系。
黛娜不由点
，我们每个呢都是把自己的故事重新书写，写成别的故事。
这就是她的计划，既然蒂娜非常抵触自己亲
告诉露娜真相——露娜很可能是一对因为越战撤离而分开的亲兄妹数十年后有意或无意
伦的后果。那么，她就不亲说呗。可是，如果这样的故事成为一本书，变成别的故事，然后让露娜在图书馆里看到……
“续写希勒曼这种事，我肯定比安娜强。”淋浴堂笑了笑。“但是你说这算什么玩意？伤痕文学吗？比
本的《血疑》多差不多了哈。多切斯特越南和尔兰混居区长大的男孩，终于明白自己是纳瓦霍风语者撤退时抛弃的弃婴，他妈妈呢？你怎么安排的。”
黛娜脱光了衣服，盘腿坐在床上，让月光照在自己的赤脚上。
“《寻找月亮》的最后，也只是写到那个丽丝·文抱着婴儿现身，是不是？你可以写成当他们赶到的时候，那个已经不在了，比如在撤离中发病去世了，只有修带着孩子。”
这种不是续写，这种其实是切尾重启故事。
“我想下，你的目的，是让男孩成为美国的公民？你是要安排他多年后去大峡谷寻根，跟不知道是自己亲生姐姐的巫相遇，然后怎么怎么的，对吧。”作家的思路比起黛娜要专业，有效。普通写故事，所谓原创故事，都是一个剧
往前展开，走多少算多少。专业作者是安排一个一个的点，片段化，让片段自己生长后连接，构建起点线面的艺术——生物医学专业的黛娜是这么理解的。
“那个奥萨是谁？我都忘了那个故事细节了。其实我记住这个故事是因为，里面一个叫瑞克（ry ），一个叫李（ ），我最早发表故事的时候需要笔名，就把随手翻到的那本书里这两个名字合在起来，造了个r……”——这就是缘分，和，故事和故事，也像是丝线，飘在一起，连在一起。
“奥萨是一开始写信的，她是荷兰……”
“停！”淋浴堂打断了她描述角色的长相。“黛娜，请你忘记所有希勒曼写的故事细节，包括物的面孔和民族设定，只记住这几个名字。奥萨，穆恩，瑞克，李，最后还有一个孩子，我们就叫他阿光好了，英文写成n，越南语意思是阳光。瑞克之
前和那个生的儿叫露娜，被同乡带回了纳瓦霍保留地。现在，听我的设定。奥萨是法国和越南的混血，她帮助修写了信，穆恩是尔兰，住在波士顿的贫民窟。前面都不重要，最后是穆恩找到了抱孩子躲在湄公河小岛上的修，奥萨问他以后怎么办，是把孩子
给她，带到东帝汶的修道院养大？穆恩拉住了奥萨的手，告诉他让孩子在世中失去父亲母亲是残酷的，他向她求婚，请她做孩子的妈妈，他来当爸爸，三个一起登上美国逃亡的航空母舰。最后他们在修的见证下结婚了，太阳升了起来，孩子发出一声充满朝气的啼哭。这就是上半本故事的结尾。”
电话那边，黛娜捂住脸，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整个都变成了真版的“揉脸”表包。
上半本？未完待续？
又是一声打火机声音，第二支烟了。淋浴堂
吸了一，换了个严肃的语气。
“戴安娜跟你说过没有？编这样的故事，你是要付出代价的。”哎……
她就知道……
可是老色癖的要求，不论提什么，如今对黛娜来说，都是不疼不痒的了。尤其是她已经详细听戴安娜讲因为抓捕这家伙，反而被他设下的陷阱囚禁在“母狗世界”，整个脱胎换骨的经历……
“师……师傅，”黛娜不不愿地喊了一声。她用的是语，“n”，也就是“先生”。
“嗯，”那边漫不经心地答应了，沙沙声，好像是在纸上写了什么。
对了，想起姐姐说，淋浴堂这个老家伙从不在电脑上写
稿，从来没听过他敲键盘的声音，每次都是在纸上瞎划拉。而且，这个……有各种怪癖。
“我是写黄色小说的，所以，在我写的故事里，你得脱光。”黛娜放下手，看着自己那一丛不算茂密的
毛，愣了一下。其实她早就做好脱光的觉悟了，只有那样，自己才能和儿坦诚相对。
“靴子也要脱。”
她又看了看自己的光脚。很美的脚型，一点恶心感都没有。
电话挂断了。
像是完成了生中最关键的任务，黛娜放松下来，就这么光着身子，打开了门，蹑手蹑脚走在月光下，到旁边的厕所撒了泡尿。
白皙的
部在月光照
下，一动一动的。她就像是一只警惕的雌兽，一方面在大自然母亲面前坦
地展露着肌
与韧带，一方面又有一种不知道在被谁偷窥的耻辱感。空气里有淡淡的冷烟飘着，周围并不寂静，夜虫在鸣叫，在
丛中挪动着大腿。黛安又一次用胳膊搂起胸，
房挤起的沟，她闻到自己身上不算香也不算臭的独特味道。月光如华，冷静得
燥。胸起伏，水滴在肩，湿润着。夜是冷的，尿是热的，这两样都让黛娜感到生命的美好，她先是听了听，没有，然后推开小木门，小狗一样蹦也似的窜回小屋中。现在她真的完全放松了，钻进被子里，美美地睡了。
【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