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了！
她的瞳孔因为极度的震惊而微微放大，大脑甚至宕机了几秒钟，没能立刻处理这个信息！
初…初
？
明曦？
她…她才刚满七岁没多久啊！？
“你…你说什么？”李维几乎是下意识地反问，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她猛地蹲下身，双手扶住
儿的肩膀，目光如同扫描仪般，急切地、重新地审视着眼前的儿。
是啊…她这才猛然惊觉！
眼前的明曦，虽然只有七岁的年纪，但身高已经堪比地球上的十岁少。
身形纤细，却已开始显露出柔和的曲线。
黑色的长发柔顺光泽，白皙的小脸褪去了婴儿肥，露出了清晰的颌线。
那双黑色眼眸沉静、
邃，早已没有了孩童的懵懂，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超越年龄的
察和沉稳。
因为亲生父母都是万里挑一的
英基
因样本？因为从小喝的都是她那营养和激素都异常丰富的母
？还是潘多拉环境潜移默化的影响？
种种因素叠加，让明曦的身体发育，远远超出了她的实际年龄！看上去根本就是一个十岁出
、即将进
青春期的少！
那么…来初…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了？
只是…只是这一切来得太快了！快到她这个母亲，竟然毫无察觉！甚至还把她当成那个需要时刻呵护的小孩！
巨大的震惊过后，是汹涌而来的愧疚和自责！
她这段时间到底在
什么？！
沉迷于那个实验室里的造物，连儿身体发生如此重要的变化都后知后觉，甚至没有丝毫准备！
“明曦！你…”李维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慌
和急切，“你感觉怎么样？肚子痛不痛？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呢？有没有给你必要的卫生用品和指导？你怎么不早点告诉妈妈？！”
她一连串的问题抛出来，手甚至下意识地想撩开儿的衣摆去看看
况，完全是慌了神的母亲反应。
看着母亲瞬间的慌和毫不作伪的关切，张明曦只是轻轻握住母亲有些颤抖的手，语气依旧平稳，甚至带着一点安抚的意味：
“妈妈，别担心。我早就从的生理健康课程里了解过这些了，也知道该怎么处理。已经提供了所有需要的东西。我没有任何不舒服，真的。”她顿了顿，补充道，“只是觉得…应该告诉您一声。”
儿过于冷静和成熟的表现，反而让李维更加心疼和愧疚。
她将儿轻轻搂进怀里，感受着儿已经开始发育的、单薄却并不柔弱的身体，声音有些哽咽：“对不起…明曦…妈妈这段时间…真的太忽略你了…这么重要的事…”
“没关系的，妈妈。”张明曦靠在母亲温暖的怀抱里，闻着母亲身上那
熟悉的、混合着淡淡香和实验室气息的味道，小声说道，“我知道您很忙，我能照顾好自己。”
又仔细询问确认儿确实没有任何不适，并且对后续的生理期护理知识了如指掌后，李维才稍稍放下心来。
她看着儿沉静的小脸，心中百感
集。
最后，她亲了亲儿的额：“好了，今天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立刻告诉，或者直接来找妈妈，知道吗？”
“嗯，我知道了。妈妈再见。”张明曦点点，乖巧地转身离开了实验室。
厚重的合金门再次无声闭
合，将内外隔绝成两个世界。
实验室里恢复了寂静。李维独自站在原地，脸上那强装出来的平静和欣慰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复杂的、难以言喻的神。
愧疚如同藤蔓般缠绕着她的心。
她对孩子们的关注，竟然匮乏到了如此地步！
长迎来了标志着成长为少的重要生理变化，她竟然没有丝毫预见——以至于是顶替了她身为母亲在这方便的职责和作用！
那……辰星和平安呢？其他孩子呢？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又悄然发生了多少她不知道的成长和变化？
而更的触动，来源于明曦的“初”这件事本身。
初…
月经…
这个词像一把钥匙，猝不及防地打开了她记忆处一个几乎被遗忘的角落。
她自己…有多久没有来过月经了？
八年？还是更久？
她仔细回忆着。
自从八年前，她躺在手术台上，接受了那场彻底改变她生理
别的手术，迎来了作为的、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短暂而痛苦的初之后…似乎…就再也没有下一次了。
因为紧接着，就是无休止的、一
又一的
工受孕、怀孕、生产、哺…
她的子宫仿佛成了一个永不歇息的孵化器，刚刚结束一次孕育，就立刻被植新的受卵，投到下一繁育中。
身体所有的激素水平和生理周期，都被严格地调控着，服务于“最大效率生育”这个唯一目的。
月经？
那代表着子宫内膜的周期脱落和更新，代表着“未受孕”的状态。
而在她这里，“未受孕”的状态是被极力避免和缩短的。
她的身体，从被改造成功的那一刻起，就几乎永久地处于“孕期”或“备孕期”。
这两个月的“停孕休息”…
李维突然意识到，这竟然是她这八年来，最长的一次…没有怀孕、没有哺的“间歇期”？
她的身体，在这强制的、长达八年的连续生育后，似乎已经彻底适应了那种高孕激素的状态，以至于即使休息了这么久，她的卵巢和子宫依旧沉寂着，没有丝毫要恢复自然月经周期的迹象。
仿佛它们已经忘记了该如何像一个“正常”那样运作，只记得如何高效地孕育生命。
一种难以言喻的茫然和一丝微妙的失落感，悄然浮上李维的心。
她这具身体…除了作为孕育生命的容器，除了承载那汹涌得令疲惫的欲…它本身，属于“李维”这个个体的、自然的、的生理周期和体验…似乎早已被剥夺和遗忘了。
她站在原地，久久地注视着培养仓里那个被她赋予了“雄意义”的造物，又低看了看自己这具丰腴、成熟、充满生育痕迹却又停滞了自然周期的身体，最终陷更长久的沉默。
【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