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在他与冰冷的书架之间。
两身体并未完全贴合,但那灼
的男
气息、剧烈起伏的胸膛带来的压迫感,以及那只铁钳般扣住她手腕的大手,无不宣告着局势的瞬间翻覆!
几乎就在沈复那声压抑闷哼响起、赵珏被反制抵上书架发出细微撞击声的同时——
隔壁大清池那令面红耳赤的激烈水声和喘息,骤然一停!
死寂。
紧接着,一个子带着惊惶和
欲未退的颤抖声音,压得极低,如同受惊的兔子:“……什么声音?方才……好像有动静?”
短暂的沉默后,一个男子同样压低、却带着警惕和一丝被打断兴致的烦躁声音响起:“嘘……别自己吓自己!许是……许是风刮倒了什么…” 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心虚。
“还是走吧,若是被瞧见了…那可就遭了。”
随即,一阵慌的、带着水花的窸窣声迅速远去,隔壁彻底陷
了一片令
窒息的寂静。
第6章 拒绝
背后是冰冷的书架。
身前是男滚烫的躯体。
赵珏被禁锢其中。
从未有敢如此待她,浑身应激般战栗,却奇异地乐在其中——她嗜好这份刺
激。
沈复的视线被迫攫取着眼前景象。
月白中衣在拉扯间滑落大半,露的肩颈线条流畅如玉,在朦胧中泛着柔腻光泽。发;布页LtXsfB点¢○㎡
致的锁骨之下,是起伏的、惊心动魄的弧度,随她微促的呼吸轻轻颤动,宛如月下幽昙无声绽放。
几缕濡湿墨发黏在染了动薄红的脸颊,更衬得肌肤胜雪,红唇欲滴。那双含怒凤眸,水光潋滟,流转间尽是勾魂摄魄。
她像暗夜中恣意盛放的妖异之花,周身弥漫着令沉沦的馨香与
欲,致命而诱惑。
灼热的呼吸沉重地薄在她额际碎发上。
她的双腿自然而然地缠上他窄腰,借着腰肢力道,有意无意地磨蹭着那处坚硬火热。
这主动,半是风,半是刻骨的勾引。
他从未见过这般子!
引以为傲的定力在她面前溃不成军。
下腹邪火如岩浆奔涌,嘶吼着要焚尽他最后一丝清明。
喉结剧烈滚动,他强迫自己从那片惊心动魄的春光上挪开视线。
脑海里,父亲威严期许的目光、沈氏祠堂供奉的百年清誉牌位……如同冰水浇!
他不能,绝不可以与这位长公主有任何纠缠!
时间被拉得无限漫长。
最终,理智带着近乎自虐的狠厉占了上风。
他猛地睁眼,近乎粗鲁地抬手,将她滑落的衣襟狠狠扯拢!
赵珏眼中震惊一闪,旋即被这动作激怒:“沈复,你——”
“臣对殿下,”沈复厉声打断,音调陡然拔高,带着斩钉截铁的决绝,“绝无半分非分之想!”
声音嘶哑如砂砾摩擦。
扣着她手腕的大掌骤然松开!
赵珏几乎要嗤笑出声——方才谁在她的撩拨下几近溃不成军?
“孤不管你现在的心底是什么样的心思,好心思也好还是坏心思也罢,总之,今夜孤要你。”她语气强硬一分。
他便强硬两分,“恕臣难以从命。”
“你就不怕孤治你以下犯上之罪?”她语含威胁。
她从未被拒绝过,也没敢拒绝她。
但偏偏眼前这个男,非要跟她对唱反调。
男之事,各得其乐。
他这般扭捏抗拒,实在是触她逆鳞。
令她不爽。
“今夜搅扰殿下‘雅兴’,非臣所愿。臣言尽于此。”他声音淬冰,每个字
都带着疏离的切割感,“殿下若觉被冒犯,明便上书弹劾臣不敬之罪,臣听凭陛下发落。但此刻——”
他决绝地向后急退一大步,瞬间将那令窒息的距离撕扯开来!
黑暗中,他下腹那处灼热坚硬的廓,无声诉说着身体的悖逆。
但他脊背挺直如青松,清冷孤绝的气场重新凝聚,甚至比之前更甚,带着一种近乎自残的克制与拒千里的冰寒。
“——臣告退!”
“你!”
他竟敢回绝她。
赵珏僵立原地,手腕残留着他指腹的灼烫与压制后的微痛。
先前空气里,仿佛还织着他滚烫的呼吸与清冽的气息。
沈复此,实难掌控。
是她低估了他。
也高估了自己。
她原以为那被撩拨起的欲火足以焚毁他恪守的君子之德,让他如寻常男子般匍匐于她裙下。
没成想,临门一脚,他却能决然抽身,不带一丝留恋地离去。
这般定力,这份狠绝,确实非常所能有。
方才的怒意与已如
水般退去。
再好的兴致,也被他这近乎羞辱的抽离败坏殆尽。
她缓缓踱至窗边,墨眸沉沉,望向那抹早已消失在浓稠夜色处的挺拔背影。
冰冷的空气拂过她微敞的衣襟,带来一丝清醒的寒意。
良久,一抹玩味的笑意,缓缓攀上她嫣红的唇角。
路还长……她有的是时间,陪他慢慢玩。
这场棋局,才刚刚开始,他越是挣扎抵抗,她便越要将他彻底拉下神坛,碾碎他那引以为傲的定力和清高。>https://m?ltxsfb?com
转身欲离,裙裾拂过冰冷的地面。
一点温润的微光,倏然映她的眼帘。
她脚步微顿,目光垂落。
只见一方色泽温润的玉佩,静静躺在书架投下的影里。
月光吝啬地洒下几缕清辉,恰好映照出玉佩中央,那一个笔力遒劲、端方肃穆的——
“沈”字。
她没有立刻弯腰,只是微微倾身,玉指纤纤,用指尖轻轻勾起那枚还残留着主余温的玉佩。
玉佩的背面,以湛无比的浅浮雕技法,琢出了一丛幽兰。
随后,紧紧攥手心。
第7章 和事佬
沈复病了。
一场雨过后,料峭的风便如附骨之疽般悄然侵。
太医诊了脉,只道是风邪体,来势汹汹。
皇帝赵启闻讯,当即准了他的病假,又命内侍总管亲自挑选了上好的老参、鹿茸等名贵药材,流水似地送进了沈府。
长公主府,暖阁。
熏笼里龙涎香的淡雅气息氤氲着,驱散了外的萧瑟,却驱不散君臣姐弟间那微妙的气氛。
“皇姐,该你了。”
皇帝落下一枚黑子,状似随意地开,目光却掠过棋盘,不着痕迹地观察着对面
的神色。
“数前内侍来报,沈卿……病倒了。朕已准了他的假,赐了些药材过去。”
赵珏拈着一枚温润的白玉棋子,指尖在棋子光滑的表面上轻轻摩挲。
闻言,她眼睫都未曾抬一下,仿佛只是听到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棋子落下,清脆一声,点在棋盘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