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一只健康的手。
骨骼像关节错位后强行愈合的畸形廓,每一节都带着不协调的弯曲。
那种触感不是手掌贴在肌肤上,而是像一组机械装置,在她身体表面反复滑动、测试、按压,就像确认一件器械是否还“完好”。
她的每一根神经都绷得紧紧的,连背后的汗毛都因刺激而竖起。
她穿着医学院配发的护士制服。
外层白,里层是一件贴身的淡蓝色棉质内衫,从锁骨到小腹一气呵成,不算厚,却能微微遮挡身体曲线。
她的身体还未完全成熟,但肩膀线条柔和,胸部起伏圆润,腹部平坦,腿长,膝盖下是紧致修长的小腿,由肤色压缩袜包裹着。
她的美,不在艳丽,而在一种未经雕琢的、天然的“净”。
可正是这种净,使她在这片“安排过的污浊”中显得更加刺眼,更加——“合适”。
侏儒缓慢地、刻
意地,从她裙摆下方掀起布料,一点点往上推。
不是蛮横,而是像拆礼物那样,慢慢地、仔细地,仿佛怕错过哪一寸肌肤的反应。
他的手指短粗,指节裂,指甲边缘发黄发灰,夹着不明污垢。
他的气味最浓——近距离扑来的那种,是汗、发霉衣物与体
混合后形成的浓腻气息。
他俯身靠近她的膝盖,用脸颊贴上压缩袜上的纹理,轻轻地蹭。
“ ,”他轻声说,声音带着气泡裂似的沙哑。
她的胃在翻搅。
她没有呕出来,但喉咙的酸已经在舌根泛起,她死死咬住下唇,不让声音脱而出。
她的腿不自觉地合紧,却被那只手从内侧缓慢掰开。
一点点,一点点,像在对她身体进行一场审讯,不是供,而是“劝导”。
她所有的本能都在尖叫。
她的神经系统试图逃跑,试图发出“危险”的信号,可那信号被现实一层层包住:这不是街、不是荒野、不是无
处——这是她亲手签下协议、由导师推荐、由医院安排的“护理计划”中,明码标注的“病房12号”。
她早就被送进来了。她走进来的时候门就关了。她穿着那身制服,胸别着实习生徽章,代表着她是“配合项目执行的责任
员”。
她突然意识到——没有她进来。她,是“自愿的”。
那一刻,比肢体接触更可怕的,是这套结构。
是整个计划为她准备好“无法抗拒”的流程,用表扬信和荣誉徽章,把她从“学生”变成“静默的目标”。
她身体的一侧靠在病床上。
金属冰冷,贴在她大腿根处的地方带着一丝黏湿。
那不是她的汗。
那是一种积年未清的残留。
她想挪动,可刚一试图改变姿势,椅上的那
便抱紧了她,像是怕她“挣脱”,又像是怕她“不合作”。
“n\' rry。”他在她耳边说话,舌发音不清,唾沫溅在她耳垂。“\' n nn hur。”
“n' rry。”他在她耳边说话,舌发音不清,唾沫溅在她耳垂。“' n nn hur。”
他用的是“我们”。
这不是一个的行为。这是一组配合,这是一种流程。她意识
到:他们可能每天都在做。她不过是今天的“顺位”。
“yur r ,”侏儒边说边笑,“ h 。”
他们将她当成一件物品,一件没有语言功能的器官集合体。
她被推倒,平躺在床的边缘。那不是力,而是一种“标准化”的动作。像给病
翻身、像换床单一样自然。
她的胸起伏剧烈,制服在她胸前鼓起,内衣因挤压而勒出清晰的痕迹。
她感受到有蹭过她的腹部下缘,那种触感像是湿热纱布,不清晰,却残留在皮肤表面。
她的呼吸开始短促,眼前发黑,几乎要晕过去。但她不想昏厥。
她记得天花板上的裂痕像是被利爪撕出的痕,记得墙角的影里有一滴水,一直不落;她记得地板上的橡胶
印重叠成灰黑色的圈;她记得侏儒说话时会舔嘴唇,嘴唇边有一道裂
。
第13章 已经褪色的旧物和记忆中的味道
夜晚十点,林建民下了最后一趟夜班,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家中。
老式筒子楼的楼道昏黄,灯泡不时闪烁,他熟门熟路地走到三楼,在门顿了顿,掏钥匙时听见隔壁电视声还在吵,什么综艺节目的片段。
门打开,屋里黑着。他没有开灯,摸着墙壁走进厨房,烧了壶水。水壶哨声响起时,他坐在旧沙发上,脱下外套,微微叹了气。
墙角落着一个纸箱,是上次儿清理阳台时准备扔掉的。
他起身走过去,随手掀开一角——里面是一些早年未舍得丢的衣物:几件旧家居服,一条旧毛巾,一只发旧的布鞋,还有一件包着透明塑料袋的浅色内衣。
他一愣。
手指掀开塑料袋时,触感冰凉,布料早已褪色,蕾丝边缘有点卷。
是她的贴身衣物,他妻子的。那种质地柔软的纯棉胸衣,花纹已经模糊不清,但他记得,是他们刚结婚那几年她最常穿的款式。
他蹲在那里,手指停留在那布料上,没有继续动作。
眼前浮出的是二十年前的画面——小屋的窗帘半拉着,午后的光洒在被单上。
妻子躺在床上,半靠着读书,发梢扫过他的肩膀,阳光落在她露的锁骨与胸
,她笑着说:“你别闹,明天还得上班。”
那时候他们还住在单位分的平房,每晚洗澡后,她总会换上那件贴身内衣,再套一件淡黄色睡裙,腿蜷在旧藤椅上,一边
削苹果,一边和他说工地的闲事。
他有时会趁她转身时从后面抱住她,她嗔怪地回,看起来很不服气,却从来不推开。最╜新↑网?址∷ wWw.ltxsBǎ.Me
那是他们最静好的时光。
他缓缓坐下,手里还握着那件布料。他低下,嗅了一下,布料早已没有气味,但那触感却仿佛仍带着她体温时的柔软。
他喉咙一紧,许久没有波澜的胸忽然有种钝痛涌上。
她离开快六年了。
那年得病也没多久,拖着身体还不肯住院,怕花钱。
他看着她一天天瘦下去,最后咳得直不起腰,却还叮嘱他说:“儿那边你别管太多,她不喜欢你啰嗦。”
他说“我没啰嗦”,其实心里早已慌。可她只是轻轻笑,说:“你以前
摸我
发,现在不摸了。”
他当时没答话。
现在回想起来,他这辈子好像也就那几年是活着的。后来她走了,儿长大,他也变得沉默,连说话都小声起来。
他将那件内衣重新包回袋子,轻轻合上纸箱盖,却迟迟没有站起。
沙发上静得能听见电表跳动的声音。
他闭了闭眼,像在控制某种翻涌的念,眉
紧锁,喉结微微滚动。
那件布料像某种埋藏多年的神经,一旦触碰,就连带着整具身体的回忆都复苏了。他不是不想遗忘,他只是太久没有再拥有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