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熙闻言不敢稍待,镇定地吩咐助手进行紧急救治。
能快一分钟,患者受到的伤害就会减轻一分,医德仁心,本是救死扶伤。
王老师父子并没有转身离去,而是继续协助帮衬,见义勇为,古道热肠。
消毒室空间有限,也就约莫十个平米不足,四壁都贴着洁白的瓷砖,地面铺着浅色的通体砖,这种地砖价格适中,但防滑、耐磨性能良好。顶部使用防水性能极佳的铝塑板装饰。
叶明熙让父子俩留在室外,一则人多拥挤,二来怕带给患者细菌感染。
消毒室布置着专业高压除菌设备,叶明熙和护士苏雅琴都穿着白大褂,又戴好发套、口罩和医用塑胶手套,首先仔细作好自身消毒,方才进行专业技术流程。
观察躺在床上哀号的患者,苏雅琴协助抓住对方捂脸的双手,拽开摁在床沿,严厉地道:“忍住不能哭,防止残余硫酸损伤眼晴。”
少妇虽然剧痛难忍,闻言还是恢复了一点理智,恐惧依然莹绕心房,紧紧闭着眼睛时而发出一两声痛苦的呜咽,整个身体不受控制的痉挛颤抖。
叶明熙打开莹光手电仔细检查少妇的脸部灼伤情况,莹光属于冷光,不会产生温度加剧患者伤势,主要集中在左侧面部和额头一部,右侧灼伤较为轻微,幸而现场及时清洗且处置手法得宜,她的表皮大部红肿烫出水泡,有少量破皮,出于谨慎考虑,叶明熙还是用1%碳酸氢钠溶液和生理盐水为少妇清洗了眼部。
再用碘伏和苏打水对少妇整个脸部伤处二度清理消毒,选择罗红霉素软膏进行伤口治疗。
紧张、谨慎地处理了半个多小时,初步告一段落,用纱布将脸部进行包扎,喂她口服了一次青霉素抗炎药。
室外,王老师父子等得焦躁,待叶明熙从消毒室出来,急忙上前问明情况,得悉少妇灼伤较为严重,某些部位可能需要进行植皮手术,具体情况还待进一步观察,一时无法断言。
叶明熙建议王老师父子赶紧将少妇转送正规医院烧伤科治疗。父子俩十分为难,表示自己并非家属,后续事宜也不便参与。
彼此都不由为难,倒是护士苏雅琴想到去询问少妇才豁然开朗。
不想少妇坚决不同意转去正规医院,又说家人都在国外,联系不上。任凭几人反复劝慰,作她思想工作,仍然固执己见,僵持半晌,才幽幽吐出一个电话号码,并特意强调,这个号码只有在她认为合适的时机才可以拨通。
今日大暑,天气炎热灼人,北方干燥,如同南方常涝,北方干旱也是常态。
楚玥一大早忙活着做冰镇酸梅汤,前数日便采买了不少乌梅、甘草、山楂干和冰糖,费劳心,仔细熬煮,温婉而贤慧。
她说酸梅汤消食合中、行气散淤、生津止渴、收敛肺气、怯烦安,是夏季不可多得的消暑饮品。况且,叶倩怀着身孕,近来颇有喜好酸口的迹象,酸男辣女,无疑是个好兆头。
姊妹情深,楚玥倒是比叶倩还要兴高采烈,眉飞色舞。
我哑然失笑,换来楚玥一记风情万种的白眼,娇嗔道:“姐姐冒着高龄产妇的风险为你们左家承续香火,你就像条发情的公狗,四处留情,勾搭良家,专干逾墙钻穴的风流烂事儿。”
得悉我昨晚与美妇施雪莉酒店幽会,且彻夜未归,楚玥隐隐吃味,明明前天还在为我挖空心思拉皮条,一夕冷落,醋海翻波,完美印证圣人名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近则不逊远则怨。
当然,楚玥绝非那般肤浅,卖怜弄乖,既增韵味情趣,又隐晦的提醒我叶倩大妇的地位不容动摇。
我其实也暗自惭愧,耻辱未靖,父冤未雪,却整日沉迷香艳绮阵,乐不思蜀。
风月无边俏佳人,总令男儿气短,温柔乡,英雄冢。
我承认对施雪莉的迷恋,大叔喜萝莉,少年慕1妇乎?不管这个癖好怪不怪异,都无可否认雪莉如同一座开采不尽的宝藏一般强烈吸引着我,1媚香艳的肉体、令人蚀骨销魂的莲花宝穴,风情绝代的妩媚流转,尤其是那种隐隐约约,似有若无的陌生与1悉交融的混沌感,教我如食罂粟,欲罢不能。
且与她的床事欢愉极致酣美,灵欲交融,真正接近欲死欲仙的极乐境界。
每次恣意纵情的欢好后,我好一段时间内都会感觉清气爽,仿佛肌体和灵魂得到净化提炼,去芜存菁,熊腔中积存的戾气也会夹起尾巴,乖乖蛰伏。
这是同其他女人的房事中无法收获的,缥缈又真实,妙万端而难以置信。
“喏!给你!”楚玥莹白无瑕的玉手端着一只釉色饱满,端边描金绘彩的白瓷玉碗递给我。
冰镇酸梅汤的味道健脾开胃,浑身舒爽。
“数落老公可是犯了七出之条的哦!”我搂过楚玥丰满圆润的娇躯,伸手往她浑圆上翘的美臀上轻扇一下。
“哎哟!”楚玥娇呼嗤笑,盈盈妙眸水波潋滟,娇艳欲滴。
“谁是你老婆?不害臊!人家只是个铺床叠被,端茶递水的通房大丫头,还不如个妾!”
“哟嗬!这是话里有话,跑这讨要品阶来了?你姐一道懿旨,给你分封个娙娥、婕妤、昭仪如何?贵妃、淑妃任重道远,仍需努力,考核竞聘上岗,才算捧得铁饭碗!”我揉着她酥柔如绵的乳峰,逗弄起她来。
楚玥“卟嗤”而笑,偎依我怀中,玉手顺势勾住了我的脖子,呼气如兰道:“那敢情好,臣妾在此先谢过皇上,待姐姐哪天诞下龙子,臣妾腆着脸求她一求,走个后门,好歹讨个甄嬛的熹妃头衔!”
我点头含笑,道:“孺子可教!不过皇后娘娘那边厢即便准了,爱妃也不能有恃无恐而荒废了才艺,辟如【同玄子三十六式】更要好生通读研习,长练不辍。子曰:打铁还需自身硬嘛!”
“啊!什么跟什么嘛?”楚玥在我怀扭来扭去,笑得花枝乱颤。
我们此刻栖居在沧浪亭西南一端的看山楼,楼高三层,为砖木结构,楼下怪石嶙峋,千姿百态。歇山顶高阁,外形精巧美观,砖砌坐槛上嵌有梅花形墙同,高旷、清幽、别致。
诚然,时移世易,即便登高远眺,也再无法重现“纳千顷之汪洋,收四时之烂漫”的往昔盛景。
若是秋冬时节,倒是又一番别具北国风情的漫山枫叶红胜火,亦或是银妆素裹千里白的异风光。
叶倩前几日还饶有兴致地探问我,是否特别钟情于红叶山庄?
北国小江南,世外桃花源,鬼斧工,瑰丽绝,既蕴旷世风光,又积淀深厚人文造诣,幽静雅韵,宁静致远,无疑是避世隐居,归踪林泉的不二之选。
而且,她还说山庄置地颇多,可惜地脉下没勘察出地热资源,否则索性将衡山那边的温泉山庄也复刻过来,依山而建,闲暇时光泡泡汤浴,观赏红叶,与世无争,岂不惬意非常?
她深知我忌讳郝家沟的一切,刻意回避,至今连金茶油公司和郝家大院都未曾踏入半步,温泉山庄自然也是我心底一根刺,久而化脓,创痛难消。
如今物是人非,终需得放下。不然作茧自缚,终日活在不堪回首的阴影中?
又说,温泉山庄搬不过来,实在遗憾。那地闲置着也荒废了,莫不如再搞点花样?居然问我复制个铜雀台怎么样?
我被她天马行空的跳跃式思维气笑。
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
她这是要为我打造一座收罗天下美女的香艳行宫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