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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那叠纸推过来。
最上面写着几个大字：
“行为矫正阶段一：
常作息、语言控制、饮食训练。”
她看得目瞪
呆，像在看某种
神病症候群文件。
“你真的疯了。这什么？我要是违规会怎样？”
他语气平稳到让
发寒：
“惩戒会根据违规程度分级实施。”
她嘴角抽了一下：“你…你是要打我喔？”
“不是“要”，是“会”。”
他顿了顿，看着她，眼神像扫描器：
“而且你心里早就知道，这是你唯一接受得起的方式。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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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间，她整个像被剥开。
什么嘴硬、什么嚣张、什么“我才不信你”全卡在喉咙。
她的眼神晃了一下，下意识地低
。
“……你他妈真的病得不轻。”
她嘴里还是硬，但那语气，第一次没了刺。
而 沈柏川只淡淡说：
“从现在起，你每天早上六点起床。现在五点半，你有三十分钟可以休息。”
“这不是奖励，是给你适应秩序的缓冲。”
他站起来，把椅子推回原位，转身走向书房。
她坐在原地，一气没喘过来，盯着那碗稀饭，咬牙说：
“
你娘的。你最好真能让我变好。”
她的声音还在发抖，但…那碗稀饭，她还是低吃了几。
因为她发现：
自己除了吞下去，真的也没别的路了。
第9章 你现在这样，连当个废物都不够格
清晨六点，准时。
林俞晴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不是什么温柔的叫唤，不是“起床了”这种电视剧语气。
就三声，重、准、稳的“咚咚咚”。
她眼睛睁开，脑袋里像塞了玻璃渣，喉咙、脖子僵，背后的棉被还有一点她昨天没擦的水痕。
“
……”
她低骂一声，捂着脸，翻过身去继续躺。
门外没有声音了，象是那三声敲门只是个通知。
没有监视，也没催促。
她安心了。继续躺。
结果——五分钟后，门自动打开了。
她吓得整个弹起来，像被抓到逃课一样惊恐。
“你嘛！”她骂。
门站着 沈柏川，穿着黑色运动衣，袖卷到前臂，露出净结实的线条。他一手拿着平板，一手按下门边控制器。
“六点到六点零五分，叫醒阶段。”
他语气完全没有波动：
“你没起来，表示你选择由我处理。”
她怒了，发
、脸色苍白，但眼神亮着。
“什么狗
处理？你以为这里是监狱喔？”
“监狱会给你放风。”
他把平板一收，淡淡地看着她身上的睡衣皱成一团，脚还在棉被里。
“起床十分钟内，刷牙、洗脸、绑发、换衣服。六点二十分吃早餐，六点半开始第一阶段基础指令训练。”
她整个懵住了：“你、你他妈谁啊？我不是你员工欸——”
“没错，你没有薪水，只有重塑期。”
她站起来，举着手好像要吵架，但他只是用极短的句子
把空气切断：
“再说一句无意义的话，今天午餐取消。”
她嘴张开，最后还是没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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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间的水龙声音很刺耳。
她边洗边碎念：“你妈的机器…神经病…有病控制狂…”
还是老实刷了牙，洗了脸，发被她随便抓起来绑。
她穿上备用衣服，白黑裤，尺寸准得让她怀疑是不是量过。
回到客厅时，早餐已经摆好：燕麦粥、水煮蛋、一杯无糖豆浆。
她刚要开抱怨“怎么又是这种监狱食物”，他眼神一扫过来，她下意识就闭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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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到一半，她尝试开：
“欸，我昨天没睡几个小时欸。你能不能——”
“不能。”
“你连我要说什么都不知道你就——”
“你想说的是：‘可不可以再躺一下’、‘今天可不可以延后’，这种话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五遍了。”
“你不是不行，是不想起来。”
“你从来都不是没办法过子，是没有强迫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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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整个哑住。
那瞬间，比被骂还更难受。
她感觉像被剥光，甚至没有被骂的资格。
她低着，开始狼吞虎咽地把剩下的燕麦吃光。
沈柏川没有说话，只是低写着他手里的文件。
直到她吃完，他抬起，只说一句：
“从现在起，你说的每一句话，会被我判断成‘有效’或‘废话’。”
“前者，我会回应。后者，我会惩罚你。”
“——这就是你要活下去的第一条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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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盯着他，眼眶微红，指甲扣着椅子底下，咬着牙不让眼泪掉下来。
“你妈的……真的以为你能治好我？”
“我不会治好你，林俞晴。”他语气低沉却准确地说。
“我会
你亲手把你自己毁掉的东西一样一样修回来。”
“不然——你就自己滚出去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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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她没有再骂。
但身体僵得像被冰冻，喉咙里的反击全都卡住。
因为她听懂了——
他真的不是在管她。
他是在接管她。
第10章 你
不是在测他，是在把自己拖进地狱
早餐结束后， 沈柏川没有立刻发话。
他把碗拿起来、洗净、擦、归位，全程无声，像机器。
林俞晴坐在餐桌边，左脚不自觉地抖着，双手藏在桌下，指甲死扣着椅子的下缘。
她想说话，但不敢。
她怕他又来一句“那是废话”——
她不想再一次被打脸。
沈柏川擦最后一个杯子，放下布，才开：
“你今天的任务是把书房那一百本书全部上标签。”
“书单、分类、贴纸都已经准备好。九点前完成。”
她眼睛瞪大：“现在才七点欸？你叫我吃完饭去这种事
？”
“你刚刚又说了一句无效语句。”他平静打断，“这是第二次。”
“你真的有病吧。”她
躁起来，推开椅子，站起身。
“我不是来这里当你秘书的欸，我不是来帮你贴你他妈的书——”
他没回嘴，只抬起手，指向墙角一张折叠椅。
“违规第二次。惩处方式：坐静椅十五分钟。”
“你、你他妈在开
